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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内的娘的管辖范围却并不只南岗城,所以我的逃亡路并不顺利,并不是我不够聪明谨慎,而是我两条腿再跑,总归跑不过四条腿。
所以在我看见一匹可以轻易夺取的马匹的时候,并没有管上面其实还有一个可能会被我拖累的少年。毕竟我可是正是因为被一个少年出卖后才落到这样的境地,若是还生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那就不是该打,而是该死了。
我本意是夺了马就放那少年回去,然而他却似乎并没有回城的意思。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子这样孤男寡女的与我这个“恶徒”过上一夜,他难道就不怕吗?
事实上,我真的没有从他眼睛里看到害怕两个字,更让人窝火的是,他似乎觉我应该怕他才对。
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少年。
然而那个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想别的,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悄无声息的走了。
很多年后,因为这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夜晚,香君笑我禽兽不如。
再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少年因为我承担了多少污名和压力,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是感觉有点愧疚,偷偷翻墙去看了他一回。
这一看不打紧,郁闷的人又变成我了。
他怎么就不害怕呢?
所以当军师要借这个少年设计夺城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然后他就成了我的夫郎,名正言顺的那个。
但,他还是不害怕。即便是面对满城血腥,即便是面对我凶神恶煞的脸,他还是有胆量与我讨价还价。
我不想说站在高台俯视他的那一瞬间,我起了占有心。
那是一种越禁越强烈的欲念,一种对特别的,强大的事物想要据为己有的欲念。这种气魄,这种胆识,这种可以把很多女人都比下去的男人,就是该躺在我身边或者身下的。
只是在我面前,他应该是匍匐着的姿态。
我决定冷他一冷。
结果我发现,被冷一冷的那人被成我自己。
他波澜不惊地为我准备衣食住行,波澜不惊地送我出门迎我回家,波澜不惊地为我换药包扎,波澜不惊地听我的亲信故意在他面前说我有多少蓝颜知己,波澜不惊地任我和朋友大喝花酒,深夜醉归。
他无动于衷。
娘的,他居然无动于衷!
那老娘还装个毛的冷啊,给谁看啊!!
姬香君,你她娘的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老娘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无动于衷啊!!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香君在房间,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得意得在心里尖叫:看吧,男人就是这么犯贱,你不理他,他自然会贴上来。
但是事实是我不知道,于是就错过了得瑟的机会,只剩下夜夜在他房门外徘徊,丢脸到底的悲惨结局。
好吧,我才是犯贱。
夜夜销魂的结果就是香君很快怀孕了,军医要让我禁欲这一点人让我很不满。可香君说如果他在上面的话,是可以的。
我在香君勾人的目光的注视下没能坚守原则,九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
然而原则一旦打破,就容易经常被打破,即使婕儿出生了以后。
但是让我最恼怒的不是原则不在的问题,而那个时候我所面对的局势更乱了,我不得不考虑把香君送回家。我很讨厌这种感觉,这说明我还保护不了我的夫郎和孩子,就如同我不得不从南岗出逃那一天,心里痛恨到极点,却无能为力。
这时,香君向我提了一个要求。这是我们成婚后,他第一次向我提出了要求:他要一笔钱,数额很大,几乎占去了我的军队目前正常开销外的所有。
我的部属们都反对,提出了很多疑问。在那个战火纷飞的,生存尚且不易,忠信诚意更是弥足珍稀。我的夫郎带着孩子回家不是大事,但是手握巨款回家,就显得居心叵测了。更何况战场风云莫测,随时随地都可能有意外的金钱需求,我手上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让我为难的并不是说服自己,而是说服同我一起打天下的姐妹和部属。毕竟这支队伍虽然是唯我马首是瞻,却不是我一个人的私产,一起起事的姐妹们如今也在军队中手握重权,她们一样有家眷孩子,这一份产业也同样有她们的份,如何能够因为香君一句话就统统拿走。
我想问香君要一个钱的用处,至少好跟姐妹部属们交代,香君却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倒过来说,不给也无所谓。
我知道香君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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