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页)
子而被吊销行医执照的例子,安德鲁在资料中一个也没找到。
但是这问题依然使安德鲁忧心忡忡:诺亚·汤森的病人怎么办呢?由于他俩在一个诊所,有时互相顶替,诺亚的病人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是他的病人呀!这些病人现在是否面临危险呢?汤森看来一切正常,就安德鲁所知,截至目前为止还没出过医疗错误,但这情况能持久下去吗?靠得住吗?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因麻醉剂之故,他开错了处方,或是看不到他本该察觉的重要征候呢?还有,作为圣比德医院内科主任,这一更重大的责任他又怎么承担呢?
安德鲁越想下去,问题就越复杂,越难以解答。
最后他向西莉亚吐露心事了。
那是圣诞节前几天的一个傍晚。西莉亚和安德鲁在家里,莉萨兴奋地当下手,一起装饰完了一棵圣诞树。这是莉萨第一次懂得“幸旦结”,三个人都为刚才这番合作高兴。后来,女儿既兴奋又疲劳都快要睡着了,安德鲁轻轻地抱她去睡觉。随后他又在女儿卧室旁布鲁斯的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儿,小毛头在有围栏的床上睡得正香。
安德鲁回到起居室的时候,西莉亚已经兑好了加汽水的苏格兰威士忌酒。“今天我汽水兑得很少,”说着,她把杯子递了过去。“我想你需要喝烈一点的。”
他带着疑问的表情看她,她又说,“莉萨今晚对你有好处;几个星期以来只有今天你轻松一些。可是你还在烦恼,对吗?”
他吃惊地问道,“我的烦恼那样明显吗?”
“亲爱的,我们结婚已经四年啦!”
他动情地说,“这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四年。”安德鲁喝酒时,端详着圣诞树,而西莉亚等着他说下去,也不开口。沉默一会儿后他说,“既然我的烦恼已这样明显,你怎么不问问我出了什么岔子?”
“我知道到时候你会和我谈的。”西莉亚呷了一口她为自己调的加柠檬汁的鸡尾酒。“你想告诉我吗?现在吗?”
“对,”他慢吞吞地说。“我想现在就告诉你。”
“天哪!”安德鲁讲完后,西莉亚低声说道,“哦,天哪!”
“你瞧,”他对她说,“如果我的笑声少了,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她走过去,两臂搂住他,脸贴着脸,搂得紧紧的。“亲爱的,你真可怜,真可怜。你背的包袱有多重呀!我一点儿也没想到。我多么为你难受呀。”
“说得更确切些——该为诺亚难受。”
“我是为他难受,我真的为他难受。但我是个女人,安德鲁,而你对我说来最为重要。我不能,我不愿意看着你这样下去。”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那就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该怎么办。”西莉亚松开手,面对着他说。“安德鲁,你必须把这事告诉人家。你必须告诉别人,不单是告诉我。”
“举个例子吧,告诉谁呢?”
“那还不明摆着吗?找医院里的人,找一个有权可以采取措施,也可以帮诺亚一把的人。”
“西莉亚,我不能。如果我找了,人家就会议论,就会把事情公开化……
诺亚就会蒙受耻辱。他的内科主任将被撤掉,天知道会不会吊销他行医的执照,无论降职或是吊销执照都会把他毁了。我不能,我就是不能这样做。”
“那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他愁眉苦脸地说,“但愿我有办法。”
“我要帮你忙,”西莉亚说。“真的,而且我有个主意。”
“但愿比刚才那个主意好些。”
“我看很难说刚才那主意不好。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明确地谈出诺亚·汤森来,何妨抽象地和旁人谈谈。探探旁人的态度。一般地谈谈这个问题,看看医院里旁人对此是怎样看待的。”
“你心目中有什么可谈的人吗?”
“就和院长谈怎样?”
“伦纳德·斯威廷?我没把握。”安德鲁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沉思默想着,随后在圣诞树旁停下来。“好吧,这至少是一个主意。谢谢你。我再想想。”
“我相信你和西莉亚圣诞节过得很愉快,”伦纳德·斯威廷说。
“是的,”安德鲁回答说,“我们过得很好。”
他们坐在院长办公室里,门是关着的。斯威廷坐在办公桌后面,安德鲁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院长过去是个律师,身材瘦长,本可去打篮球,可是他却有一个古怪的业余爱好,钉马掌,为此他得过好几次冠军。有时,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