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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手前的姿势站在原来的地方。
倒吸了一口冷气,邢四娘不止是心惊胆颤,几乎连舌头也僵硬得转不过弯了。
哈哈大笑着,掠阵的凌濮嘲弄道:“恶婆子,老夜叉,这个‘头功’可不好领啊,现在,你觉得如何?要收拾我们头儿,难是不难呢?”
邢四娘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感到手脚发软,小腹松垮,一口气竟不易提住,她知道,自己是真个害怕了…
宫笠低沉的道:“邢四娘,这才只是开始,让我们再接续下去,一场好戏,是不作兴只唱了一半的。”
邢四娘唇干舌燥,喉头里就似掖进了一把沙,她憋着气,暗哑的道:“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赶尽杀绝的勾当可不是正道江湖人该干的……”
宫笠道:“我们不是‘正道’江湖人,而你们各位更不是,所以,我们便不谈‘正道’江湖人所该注重的事,我们只论我们彼此间的恩怨。”
咽了口唾液,邢四娘惶恐的道:“谈到恩怨,我们实际上哪来的恩怨啊?根本就素昧生平,河井水互不相犯……”冷森的一笑,宫笠道:“恩是没有,怨却深了。”
呆了呆,邢四娘满头冷汗:“这…怎的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宫笠缓缓的道:“远处的仇恨是隐伏的,且不去说它,眼前,你们恃强欺人,聚众进犯‘玉鼎山庄’,就是挑衅启端,执意同我们过不去,邢四娘,这不是怨隙又是什么?”
邢四娘急道:“我们不知道你与‘王鼎山庄’黄恕言有关系呀,更不晓得有你这么一位人王在撑着黄恕言的腰杆子……”
冷冷的,宫笠道:“这桩事并不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个远因。”
邢四娘迷惘又忐忑的道:“什么……呃,远因?”
官笠暴烈的道:“那是一桩血淋淋的惨事,一件毫无人性的谋杀,一群畜生禽兽的集体暴行,贪婪、无耻、凶恶、卑鄙、龌龊,这些,便组成了那仇恨,不共戴天的仇恨!”
心里发麻,肌肤起栗,邢四娘又是恐惧,又是莫名其妙地道:“皇天……请你说明白点…我可是真不明白,真不晓得是怎么回子事……”
宫笠生硬的道:“如果你能活着,你便会知道,如果你此番劫数难逃,阴遭地府中,阎罗王也会翻出这笔帐来同你给算清楚!”
邢四娘惊悸的大叫道:“这是什么话?什么熊话?今天之前,我连认也不认识你,又何曾与你结过什么仇,生过什么怨!我他娘的是被冤枉了哇,朋友,好朋友,你可要明察秋毫,别叫人家欺蒙你,你做了孙头不说,我也跟着受牵连…”
宫笠道:“你这样以为?”
连连点头,邢四娘急得喘了起来:“可不是!朋友,我在外头闯混了这些年,虽是为人方正,行事磊落,但也不敢讲不得罪人,因此有什么仇家对头在背地里挑拨中伤,栽诬嫁祸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想,我们彼此在今天之前见也没见过,我就是想得罪你也找不着门路呀,这岂非明摆明显的是有人在叫我背黑锅?”
摇摇头,宫笠道:“你没有背黑锅,也没有人栽诬你,邢四娘,只是你作恶多端,不胜枚举,连你自己也想不起是哪桩事罢了。”
邢四娘大叫道:“这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啊,你认定了要找我的麻烦?”
凌濮接上口道:“找你麻烦!你想得太轻松了,你这条老命若不交出来,今天是万万不会容你过关的!”
面孔歪曲了一下,邢四娘软塌塌的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眼下我也受了伤,跟斗也栽了,更向你们弯了腰,是好是歹,你们总得包涵点,不能赶尽杀绝呀…”
宫笠平淡的道。“如果我们败了,邢四娘。你也一样会不考虑的!”
连呼冤枉,邢四娘指天盟誓:“打一开头,我就没安着心要取你们的性命,我只是想挫挫你们锐气,给你们略施薄惩而已,我要是有一星半点的恶毒念头,就叫我天打雷劈,腰闪腿扭,不得好死——”
宫笠木然一笑道:“你心里实际上是个什么想法,我们彼此全明白,邢四娘,在矫情做作上,你的本事还不到家,差得太远了。”
咬咬牙,邢四娘鼓着勇气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宫笠道:“我不能预料,这要在结束之后才知道,但是,有一点却是无庸置疑的,你今天必然不会完整无缺——或者死亡,或者挂彩!”
全身又在冒汗,邢四娘却觉得冷飕飕的,她惊怒的叫:“我已经挂了彩。啦,难道说这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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