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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飞琪看着这熟悉的又陌生的字体,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一样,随后又猛地恢复了心跳,滚烫的血液从后脖颈流出,到达全身各处。
兴奋地。
余飞琪连忙打开纸条看了看,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纸片薄的很,一点也没有多余的内容。
然而还是兴奋地,手指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简单的写道:
我回来了。
余飞琪无法克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一阵狂喜,三年了,已经三年毫无音讯了。
他现在回来了。
——项毁意,你终于回来了。
心中无法言语的高兴,余飞琪走进祭司府,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的房间,只想换件衣服之后再回到宫里。要说项毁意回来后必定是没有住处的,就连从小居住的祭司府现在都是余飞琪的府邸,所以项毁意只能来这里或者皇宫。
他拿起桌子上的纸张,上面都是佣人给他记录的今天发生的重要的事情。
看着看着,余飞琪紧紧蹙着眉,刚才炙热的血液慢慢冰冻了。
纸条上清晰的记录着。
【今日,一骑马男子闯入城内,口出狂言要见您,不得,恼羞,纵马踩死一人。】
项毁意?
余飞琪百思不得其解,他要见自己,为何不来祭司府——
居然还杀人。
余飞琪突然觉得很陌生,自己,好像已经完全不了解那个项毁意了。或者是,他完完全全的变了。
想到重伤的帝王,余飞琪暗道不好,匆匆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心中念念的想着项毁意,满心满意的思念说不出口。
项毁意,你这是要干什么——
余飞琪抿紧了嘴,加快了步伐。
☆、仰首云端。
沉迹等到余飞琪走了之后就跑到龙铺上看着策添,只看着那人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和仿佛疼得厉害而紧紧抓着床单的双手。觉得自己身体上不知道的哪处也慢慢裂开了一样。沉迹小心翼翼的,像余飞琪一样掀开了策添的被子,看着上面斑斑的血迹,和策添半衣果的上身,没理由的心慌了一下。
犹豫着,他拿起手帕,帮策添擦了擦额角涌出的细密的汗。
然而刚刚触碰他,沉迹仿佛预想到了什么一样,手突然抖了一下。
然后,出乎意料的。
策添他,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也许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原本大而圆的眼睛半睁着,有隐隐的水光。
沉迹的心猛地一跳,莫名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策添愣愣的看着沉迹,张开口还没说什么,眼泪突然就留下来了。
“……痛……我好痛……”
说着,面部的表情明明还没有改变,泪水却汹涌而来。
这与心理无关,只是单纯的痛,痛得无法抑制眼泪。
沉迹默默地帮他擦眼泪,小声安慰道:“策添,这是你的‘天赋’,你所需要的点亮的天灯。”
有多少年没被人叫过策添这个名字了。
只有殿下,太子,后来的陛下,皇帝。
而策添这个名字,多久没被人叫过了。策添仔细想着沉迹话语中的意思。
看着剑士的脸,慢慢的回想着今天遇到的事情。
突然地,胸口越发的疼痛,而策添已经没有力气叫喊哭泣,只能默默咬着嘴唇,泪水如同雨下。
策添闭上眼睛忍受着,就快要受不了一样。光是痛还觉得好受,偏偏裂开的地方仿佛正在恢复,带着麻痒的感觉,而过于疼痛也不敢伸手去挠,伤口流出血,又因为躺着的原因重新流回去,难受的简直想让策添死去。
疼痛太消耗力气。
就在他差点昏过去的时候,沉迹说道:“你痛吗?”
“……”策添勉强睁开眼睛,点点头。
“既然这样,你咬着我。”沉迹伸出手指,放到策添的唇边,解释道。“你的嘴唇流血了。”
策添下意识的松开口,只觉得有腥甜的液体溜进来,缓缓地说道:“我……口……口渴……”
连着一天没有进食进水,策添的嘴唇开始干裂,等到沉迹把水杯端给他的时候,策添居然又昏迷过去了。
沉迹看了看他紧阖着的眼,无奈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他喝水。低头看了看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什么都突然软了。
他拿起勺子,慢慢的哺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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