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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浅色的突起都好像是碎了一样。
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刚才的话完全可能是气话,然而此刻心中却更加恼怒,若不是身上有伤定然要跳起来将桌子都踹翻。
他清楚废除祭司的职位有多困难,搞不好几率还很小。况且,纵容别人伤害帝王这件事情也不能说出来,否则余飞琪就别想活了。
朦朦胧胧中还记得,余飞琪当初说的,为了表示对自己的忠心,断了一只手臂将它放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有什么作用,现在想想,只觉得太迷茫。余飞琪的想法,让他一点都搞不懂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绝对睡不着的时候,居然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梦不可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随身的宦官帮忙更衣。策添喉咙干涸,轻轻揭开绷带,有点惊愕地看到,上面的伤口居然完全愈合了,只剩下细碎的伤疤,还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收缩着。
策添轻轻咳嗽了一声,对着旁边的宦官说道:“拿一个碗来,还有银针。”
宦官疑惑,却听话的照做。
只见年轻的帝王将手上的银针放在蜡烛上炙烤了一会儿,待到消毒完毕,策添拿起水杯漱了漱口,张口,将银针用力刺向口腔中的柔软的舌头,紧闭着眼睛,半晌,面色苍白的吐到了瓷碗里。
那瓷碗里装着三滴帝王的刺舌血,鲜红而耀眼,像是温热的鸡血玉,闪着凝固而柔软的光芒。
策添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半晌,又是生生咳出了一口鲜血。
策添慢慢吞下口里的腥血味,淡淡道:“拿笔过来,准备研墨。”
有人立刻从书房找出四宝,端到策添面前。
年轻的帝王将舌血滴到浓墨里,明明只有三滴血,却让整盘墨都变得暗红起来。
策添稳了稳心神,提笔,笔锋苍劲。
“近年来帝王临病,政事不能躬,封李迁为右丞相。赠三世皆王爵,御制神道碑文。配享太庙,肖像功臣庙,废除余佐之大祭司之位,追封为左丞相,典领百官,辅佐帝治理国政。”
这短短几百个字,策添却写了大半个时辰,而后淅淅沥沥的咳嗽起来,挥挥手,道:“今日免朝。你们——下去吧。”
然后在边上的宦官的搀扶下,避开伤口,侧躺了下去。
叹了口气,重重的闭上眼睛。
“将那圣旨分别传给左右丞相,至于大祭司,姑且暂缺吧。”
“这——”两边的文臣面面相觑,祭司暂缺,那总不能祭祀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让帝王做啊。除了余飞琪余祭祀,还有谁能如此精通律例,参与天案?
策添将头裹在被子里,冷声道:“下去。”
可是在所有人轻手轻脚地下
去的时候,策添又模糊地说了一句:
“别吹灭了灯……”
什么灯?
然而一切最终归到了沉静,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帐饮风荷。
李迁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一种如此窘迫的姿态被绑架走。
没错,被绑架走。而且还是自己雄赳赳气昂昂地绑架了一个人,并把他送回去的路上,被别人绑架了。但是绑|匪显然没有自己这么有素质,也不管绑的人是不是自己要绑的,直接四个人敲晕了就扛起来了。
敲晕,只是一瞬间的头晕脑胀,然后就被人扛了起来了。
那人还骂骂咧咧地说着:“哼哼,宋多金,这回你可逃不了了吧。”
自己这样,是不是又被他陷害、不,祸害了一回?
李迁正手忙脚乱地想要解释,自己只是和侍从押解宋多金回家的,和宋多金没什么关系的时候,那人却开始快速的跑动,肩膀一耸一耸地顶着自己的胃部,李迁哪里有这种经验,一下子差点吐出来。
他还想解释些什么,可是那蚊子声大小的:“兄……兄台……”也被掩埋到空气中了。
万分难受的被人扛着走了大半个时辰,李迁觉得自己真的要死掉的时候,那人的脚步才开始放慢。随后毫不留情的把自己仍在地上。
李迁闷哼了一声,刚咳嗽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绑|匪却将自己的嘴用布条缠住,任凭李迁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李迁深吸一口气,这种情况更应该冷静了,也不知道那群绑|匪到底想干什么。李迁竖起耳朵聆听动静的时候,有另一个男人又回来了,昏暗的情况下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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