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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任他拳脚功夫如何高明,若无深厚内力为根基,终究成不了绝顶高手。这就好比有人懂得许多花钱的门道,懂得置办田产、懂得声色犬马,可他囊中羞涩,是个穷光蛋,那么如此种种对他而言,岂非***全是春梦秋屁,空想一场!但若是此人并非一文不名,而是个腰缠万贯的巨富,那便得其……这个……所哉,英雄大有用武之地了。老夫所说这花钱的门道,便是指拳脚功夫,那万贯家财便是内力真气。一个人有了深厚内力,也不必有精妙高明的技击功夫,举手投足,照样可置人于死地,反之则大谬不然!”
他长篇大论,娓娓道来,话中既有譬喻,又举实例,倒像是怕方破阵不信他话语似的。言之凿凿,反覆要讲明、要令方破阵深信不疑的,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内功心法于学武之人而言,好比清水之于游鱼,至关紧要!
方破阵连连称是,道:“霍先生,你说得真是对极啦。我要是练过内功,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内力真气,那姓江的一定早被我给打趴下了,哪还会吃他十一掌?”
说话间,已到船艏。其时夕阳如血,斜映在江面上,一道道金光跳跃作舞,景色壮丽。霍梅意眯起双眼望着江面,缓缓道:“这却不尽然。江蟠儿一身武功着实不弱,以他眼下的身手,只要再稍有进境,便可厕身一流高手之例。方才这场拼斗,输的虽然是你,但你一无损伤,凭心而论,实在是侥幸得很。”
方破阵见他对江蟠儿的武功颇为称道,心中反喜,心想江蟠儿武功可臻一流之境,自己不比江蟠儿差多少,那他方胜岂非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对霍梅意最后的那句话,却有不服,问道:“霍先生,刚才我同那姓江的打斗,一拳一掌,使得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功夫,并无任何取巧之处,你怎说是侥幸?”
霍梅意淡淡道:“你有所不知,江蟠儿经脉中附有老夫的‘刮骨阴劲’,内息运转不够顺畅,与你相斗时,他内力真气凝聚不易,顶多只能发挥平日的三、四成功力,因此才会有此结局。若论真实本领,你才练了几年武艺,比他差远啦。”
方破阵知他言下无虚,不由得大感沮丧:“原来如此,我还当姓江的与我半斤八两哩。可是我经脉中不也照样附有‘刮骨阴劲’,怎地没觉得有任何异常之处?啊,是了,我原本就无内力可言,打斗时根本不必调运内息,因此‘刮骨阴劲’也就对我无所烦碍。”他早想开口恳求霍梅意,求他传授自己内功心法,只是“上山打虎易,开口求人难”,年少脸嫩,一时间羞于启齿,这时好武之心压倒羞耻之心,终于开口求道:“霍先生,你老人家武功卓绝,必定精通多门内功,你……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霍梅意微微一笑,道:“从今往后,你和老夫须得长年相处,只要你肯学,老夫传你一门内功心法又有何妨?”
他起先的长篇大论,虽令方破阵有振聋启聩之感,可还是远不如这句话更来得惊心动魄。方破阵一听之下,当真是如聆仙乐,仿佛拾了件稀世珍宝一般,连感谢的话也忘了说,只呆呆地望着霍梅意。过了许久,这才回复常态,说了许多由衷的谢词,最后又问道:“霍公公,你要教我哪种内功?”
霍梅意望了他一眼,大大方方道:“你想学怎样的内功?”大有“你想学什么,我便教你什么”的豪态。
方破阵心头怦怦直跳,暗道:“当然是最高明、最厉害的,这还用问?”自然而然,想到了明教镇教之宝“太阳神功”,他曾听霍梅意说过“太阳神功”神妙无比,练至极境可化铁溶金,当下脱口而道:“我想你老人家教我‘太阳神功’!”
霍梅意哈哈笑道:“你小子倒识货,一开口,便要这门举世无双的神功绝学。嗯,这也未尝不可。”
方破阵见他答允得如此爽快,狂喜之余,竟不敢信以为真,惴惴道:“这……这是真的么?霍先生,你果真肯教我‘太阳神功’?”霍梅意瞪眼道:“当然是真的。老夫吃饱了没事做,和你小子开这等无聊玩笑干吗?”方破阵这才信了,心痒难挠,恨不得立刻开始习练,道:“那你何时能教我?”
霍梅意斥道:“混小子,慌什么!来日方长,总得等老夫选妥一处僻静隐秘之所,才能教你神功入门之法。修习内功最忌心浮气躁,最要不得的,便是你眼下这等急于事功的猴急模样!”
二人分手后,霍梅意兀自流连于夕阳晚景,方破阵独自回到船舱。他兴高采烈,便想去将这天大的喜讯告知小禾,可转念又想:“今早我刚发过誓,不再向小禾提武功,还是别告诉她的好,免得到时这妮子笑话我发誓转眼便忘。”心念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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