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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陽】:饒哥你還在睡嗎??幾點遊戲上線啊???我和卓俊都到了,等著你呢
【卓俊】:真的饒哥,你快來,對面中單人菜嘴還狂,我已經放狠話了,等你來乾死他們
微信群里消息一條接一條,掌心手機不停震,秦饒無視他們的呼喚,直接回了個「忙,沒時間」過去。
然後把這個群設為免打擾,再把手機設成靜音,低頭繼續看那些密密麻麻,讓人眼暈的修改病句題。
黎央把歷史卷子寫完,翻到最後對答案,選擇題只錯了一道,問答題思路大方向是對的,只是沒答全,漏了一兩點。
她用紅筆訂正完,擰開水杯蓋子喝水休息會兒,她看了眼手機,沒新消息,手撐著下巴看向秦饒的方向。
他也寫完了,翻到最後一頁要對答案,不過他好像連筆袋都沒帶來,就唯一一支黑色的筆。
「給,你用我的吧。」黎央把自己的紅筆主動遞過去。
秦饒其實不太想接,但少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向他,他就不怎麼好拒絕了。
他把那支紅筆接了過來,在她好奇的注視下,一道接著一道畫叉,就沒一題是對的,要是用黑筆改還沒這麼顯眼,紅筆留下的印記堪稱是觸目驚心。
有生之年頭一次,秦饒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黎央看得驚訝微微睜圓了眼,這些題目這麼難嗎?她腦袋湊過去看了看,這是一套修改病句的專項訓練,病句錯得都很典型。
不過夏露濃之前給她說過,秦饒偏科特別嚴重,數學和理化生三門回回能考第一,結果卻被語文和英語拉到了班級墊底。
秦饒沒想過自己竟然就沒一道對的,然而後面的參考答案只給了正確選項,連講解都沒有,難得他想好好學一下語文,愣是沒給他這個機會。
秦饒又翻了翻,到了下一個成語辨析的專題訓練。
胳膊這時被輕輕戳了下,隔著衛衣袖子只能感受到小姑娘軟軟的一點力道,他轉頭去看她。
黎央幾門中最好的就是語文了,而且她覺得對於做錯的題目最好就是當即弄懂,這樣才能有所收穫。
「你需要我給你講講嗎?」她壓著音量,小聲地問。
秦饒愣了秒之後彎下唇:「好啊。」
圖書館裡不好頻繁地講話,兩人到了單獨開闢出來的一片咖啡區,秦饒買了兩杯飲料端去過去坐下。
黎央把椅子拉到他身旁,低眸看了看題:「a選項主語缺失,介賓短語不能做主語。」
她講得認真,秦饒一開始也認真地聽,然而目光一轉,就被小姑娘那隻雪一樣瑩白,軟嘟嘟的小耳朵吸引住。
視線順著往下,脖頸也白,弧度纖細柔美,一絲黑髮勾在毛衣領口外的鎖骨上。
秦饒看過片子,這個年紀的男生應該沒有沒看過的。但之前不管片子裡演得多激情澎拜,於他而言觀感也就那樣,他反應也都很平淡。
然而此刻。
她什麼都沒做,很正兒八經地給他講題,他就被勾引得不行,心癢難忍,忍不住幻想,咬住那隻軟軟的耳朵,順著脖頸一路親下去。
喜歡一個人,真的沒法克制,就很容易對她產生欲望。
「黎央,你今年多少歲啊?」
黎央冷不丁地聽見他這麼問了句,怔了怔後老實回答:「十六歲。」
說完就見他表情出現了片刻詫異,隨即擰起了眉,表情看上去不是很高興,壓著股躁鬱感:「不是高二了麼,你怎麼還這么小?」
黎央不知道他不高興的點在哪兒,她年紀小也不礙著他什麼事啊,她有點懵地眨了眨眼,解釋了原因:「因為我讀書比較早。」
一般正常情況是七歲上一年級,當初黎新月到了上學的年紀,方便起見,就把只六歲的她也一起送去了學校。她是班上最小的孩子,好在學習上一直跟得上。
秦饒沙啞著聲音,換了種問法:「你生日哪天的?」
儘管不懂怎麼忽然提起這個,黎央還是回答了:「6月14號。」
秦饒拿著的黑筆筆直接就在練習冊的空白處寫了個6和14,筆尖頓了頓,留下一個黑點,似是自言自語:「今天好像是2月1號。」
三秒不到的功夫,聽見他說:「還有差不多兩年半。」
黎央很好奇地問:「什麼兩年半呀?」
秦饒卻不說了,拿著的筆懶洋洋地指了指b選項,漫不經心笑了聲:「我們還是專心學習吧,這個呢,怎麼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