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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装模作样地搭在他肩上,准备万一他蠢动时扭断他的头,事情就没那么单纯了。小姐们经过触手可及的地方匆匆朝地下铁路车站的方向走去,两公尺的地方,交通已经停顿,可能塞上一个小时;谁也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辆停在路边的车上愉快地聊天,会有什么蹊跷。
麦士荻坐下来后,陶瑞基就一直说个不停。他说他要送个消息给叶普溪,必须是亲收和亲译的电报。陶瑞基希望麦士荻替他发电报,他会拿着手枪在一旁监视。
“瑞基,你究竟想怎样?”他们挽着手走回领事馆时。麦士荻抱怨地说:“整个情报局都在找你——你自己也知道,对不对?如果他们找到你,会活剥你的皮,我们奉有可以把你就地处死的命令。”
他很想反客为主,打断陶瑞基的脖子,但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够快,陶瑞基会因他反抗而置他于死地。
麦士荻打开大门的锁开灯时,陶瑞基说,这封电报大概二百组字,麦士荻拍完之后,他们要坐在机器旁等待叶普溪的回音。如果陶瑞基的直觉准确,明天一大早叶普溪就会急忙赶到巴黎和他谈判,这次谈判也要在工作处举行,因为陶瑞基断定苏联人绝对不会在英国的外交辖区杀他。
“瑞基,你疯了?要杀你的不是苏联人,使我们。”
前面的房间伪装成接待室,里面有张木制的旧柜台,肮脏的墙上挂着一个过时的告示牌,上面有“告英国子民”几个字。陶瑞基在这里用左手搜麦士荻的身,看看他有没有带武器,不过一无所获。这是幢有庭院的房子,大部分敏感的装备都在院子的另一边:密码室、贵重物品室和机械室。
“瑞基,你真疯了。”麦士荻领他经过两三个空办公室并按密码室的铃时,以平板的声音警告他:“你老以为自己是拿破仑,现在甚至完全以拿破仑自居。你老爹传给你太多宗教热诚。”
那扇传话的小钢门向后荡开,开门处露出一张神秘而略带愚蠢的脸。“柏尼,你可以回家找你太太了,不过你要守在电话旁,以防我有事找你。我带了个人来。你把那些密码书留在原处,钥匙插在机器里。我马上要和伦敦通话,要自己动手。”
那张脸退回去后,他们等他从里面把门打开:一把钥匙、两把钥匙、再一个弹簧锁。
“柏尼,这位先生是从东方来的。”麦士荻在门打开时说:“是我最出色的一位眼线。”
“你好,先生。”柏尼是个外表严谨、身材高大的孩子,戴着眼镜,眼神相当专注。
“柏尼,你走吧,我不会扣你的值班费,本周末你可以休假,不影响薪水,而你也不欠我的时间。走吧!”
“我要柏尼留在这里。”陶瑞基说。
从孟德皑所在的三楼服装店看过去,“马戏团”里的灯光很黄,使得那条湿湿的柏油路象廉价的镀金一样闪烁不断。时间接近午夜,而他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他站在纱窗和一具衣架之间,站立的方式是警察那种目睹世界翻覆也面不改色的站岗方式:全身重量平均放在双脚上,两腿笔直、上身超过平衡线一点点微向后仰。他拉低帽子,翻起衣领,以免街上的人看到他白白的脸,但他那监视下面前门的两只眼睛,却象煤库里的猫眼般闪亮。他可以再等候三个小时甚或六个小时:孟德皑再度回到攻击场,鼻孔里充满狩猎的气息。更好的是,他是只夜猫子,试衣室内的黑暗反而令他非常清醒。从街上照射到他身上的灯光,在天花板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倒影,街上的灯光虽然没照到其余的一切——裁剪工作台、一卷卷布料、蒸气熨斗和贵族签名的照片,但是他知道它们的存在。因为他在今天下午前来勘察地形的时候都看过了。
从他所站的窗口可以看到大部分进来的路径:八到九条不规则的马路和小巷不约而同地选择剑桥“马戏团”作为它们会合的地方。在这些马路和小巷之间的建筑物大都是好看而不值钱,正反应出大英帝国的色彩:一家罗马银行、一家象破旧清真寺似的戏院,在它们后面,高耸的楼宇象支向前推进的机械人军队。在这一切之上,粉红色的天空慢慢地充满了雾气。
为什么这样宁静?那戏院早已空置,但为什么离他站的窗口只用石子就扔得到的苏河区娱乐业,不能令这个地方挤满计程车和人山人海的寻欢客?连一辆要到果菜市场需经修柏瑞大道的水果车都没有。
孟德皑再用望远镜观察道路正对面的建筑物,它似乎比邻居睡得更熟。双扇门已紧闭,一楼的窗户已看不到灯光,只有四楼从左边算来第二个窗户有丝微弱的灯光,孟德皑知道那是值星官室,这是乔治告诉他的。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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