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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没错,老狄带着那张约他在当晚见面的字条,乘坐到布列斯顿的梭车去找杰岷。杰岷应该告诉他去或不去,同时把字条还给老狄。他绝不能用电话,甚至内线来讨论见面。杰岷告诉老狄他会在七点到达见面的地点。
“我相信老总一开始先提出警告,要你小心。”
“是的,他叫我不要信任任何人。”
“他有没有提起特别是哪些人?”
“起先没有,”杰岷说:“一开始他只是说不要信任任何人,尤其是总局里的人。乔治?”
“什么事?”
“他们都是被枪毙的,对不对?从正面被枪决的?”
“秘密警察在同一个晚上扫荡了两个情报小组。然后谁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但他们的近亲都收到他们已死的通知,那通常都错不了。”
他们的左边有一排松树,象一队军队悄悄地爬出山谷。
“然后,我认为老总会问你,你使用的捷克身分证是什么。”杰岷沉在自己的思潮中,乔治只得把问题再重复一次。
“我告诉他,我化名为何杰克,”杰岷终于说话了。“身分是驻巴黎的捷克记者。老总问我那些文件的有效期有多久。‘谁也说不准,’我说:‘有时用完一次报废了。’”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好象已失去控制力。“老总如果想装成聋子,一定扮得象模象样。”
“那么他接着就告诉你他要你做什么?”乔治说。
“我们先讨论否认的问题,他说假使我被抓到,不可以把老总拖下水。这只是个行动组的小计划,私人企业的小事件。即使在那时我也想到,谁他妈的会相信这种鬼话?他说的每个字都令人生气,”杰岷说:“在整个简报中,我可以感觉到他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他并不希望我知道内容,但希望我充分了解自己的工作指示。‘有人有意为我们效劳,’老总说:‘是一个高级官员,化名是证据。’‘是捷克的官员?’我问道。‘捷克军方的官员。’他说:‘杰岷。你是个有军事头脑的人,你们两个人一定合得来。’那次简报就是用这该受诅咒的方式进行的。我一直都在想,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好了,何必这样抖个不停。”
杰岷说,再绕了几个圈后,老总宣称“证据”是捷克炮兵部队的一位将军,名叫史维克,在布拉格防卫组织里,是个有名的亲苏鹰派分子,曾在莫斯科担任过联络工作,是苏联人所信任的极少数捷克人之一。史维克透过一个老总曾亲自到奥地利接见的中间人,说他希望跟“马戏团”的高级官员谈谈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这个信使必须会说捷克话,必须是个能下决定的人。十一月二十日星期五,史维克要去狄诺巡视一个飞弹研究中心,狄诺位于勃尔诺附近,在奥地利边境以北一百六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巡视完毕之后,他要独自到一幢猎屋去度周末。那猎屋在森林的高处,离拉斯不远。他愿意在二十一日星期六晚上在那儿接见信使,而且会派一个护卫到勃尔诺接应。
乔治说:“老总有没有提到史维克的动机?”
“为了一个女朋友,”杰岷说:“老总说,是他的一个学生,她在世上最后一个春季是和他共度的。他们相差二十岁。她在一九六八年夏季动乱中被枪杀。在这事发生以前,史维克为了自己的事业,总设法隐藏他反苏的情绪,那女郎的死亡,使他的情感爆发出来,他要出来吸苏联人的血。四年来,他极力装出友善的态度,一面储藏真正能伤害他们的情报。只要我们对他提出保证,并且确定交换条件,他就打算把情报卖给我们。”
“老总对这种说法有没有去查清楚?”
“能查的都去查了,史维克的数据我们有的是。他是拥有一大堆顾问头衔、坐办公桌型的军官,也是赞成以技术专家指导政治的人。他不当职时,就到国外磨利他的牙齿:前后在华沙、莫斯科、北京待了一年,又在非洲大使馆做了一个时期的陆军武官,然后再到莫斯科。以他的年纪担任现在的军阶,算是年轻的。”
“老总有没有告诉你,你可能得到哪类情报?”
“国防方面的资料,有关火箭和中距离弹道飞弹。”
“还有没有别的?”乔治说话时,把酒瓶递给杰岷。
“一小部分政治情报。”
“还有没有?”
乔治已不是第一次明显地觉得,他碰到的障碍不是杰岷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杰岷决意不愿回忆的残骸。在黑暗中,裴杰岷的呼吸突然变得又深重又急促。他已把双手放在驾驶盘上抵着下巴,茫茫然地望着结了冰的挡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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