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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了。
她心中知晓一定是有什么在瞒着她,所以当她暗暗观察,不动声色出现在几人面前时,木葵和木槿姐妹二人先是一阵惊讶,最后都垂着头默了声。
沈婳当时在气头上,疾步挑开帘子,就见红玉裸着身子在木桶里泡着,屋子里刺鼻的药味浓郁极了,大概是怕沈婳闻到起疑,大热天紧闭着房门窗户,又特意放了些吸味儿的花草。
她抬起腿慢慢的走过去,俯瞰着药浴里的红玉,她的脸色毫无生气,被药浴浸泡过的肌肤都泛着一层不自然的青紫色,像是被腐蚀了一般皱巴巴的堆积在一起,面上更是露着痛苦之色,意识不清时还会疼的低低□□出声。
沈婳心中一绞,大约猜到几分,身子忍不住颤抖,便出去冷着面色,让木槿和木葵给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木槿和木葵知错的跪在地上神色凝重,就连一向爱笑的木葵,瞧着面前那双蕴含着怒意的美眸,都微微抿紧了几分嘴角。
沈婳见二人都不说话,面色更显不虞的质问道:“是大公子不让你们告诉我?”
木葵最怕表小姐误会自家将军了,赶紧抬头解释道:“不是的,是我们的主意,尤其是红玉姐姐求着我们不要告诉表小姐您。”
倒真像红玉能做出的事。
沈婳平稳了下心绪,叹了口气,才缓和了面色,“都起来了吧。”
她不是真的要生她们的气,只是这么大的事却都瞒着她,尤其是看到红玉痛苦的煎熬,她是在气自个儿的不谨慎,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一定是那补品有问题,竟是她的不小心损了红玉本就虚弱的身子。
所以沈婳隐了自责,极快的镇定下来,就直入关键问道:“可是世子夫人送的补品有问题”
木槿点点头,仔细回道:“补品里参着一种禁药,适龄女子吃了只要和男子交合便必定能一次受孕成功,但是对母体和胎儿的损伤都特别大。”
“尤其是分娩时常常熬不过,一尸两命的时候都有,就算孩子生下来,母亲身体已经被掏空,也是活不了的,红玉她身子本就弱,补了元气,却损了根基,只是还未受孕,这症状并不明显。”
木葵也补充道:“表小姐不必太过担心,幸好发现的及时,还有的救,用这药浴慢慢可将毒从体内驱除,不过沁骨放血,要遭不少罪。”
沈婳听完脸色一变,倒吸了一口气,袖中的素手攥紧了青筋凸起。
不曾想黄氏这般狠毒,原本知晓她怀有身孕,极有可能不是萧瑞的,沈婳打算对此不闻不问,假装不知。
只要她未曾行动上真的要害自个儿,她又何必去扰她的生活,她不是没有怀疑防范过,所以才让木槿去查补品,木槿说没问题,沈婳便放了心,只是每日数着时间等萧绎回来接她离开侯府。
可现在沈婳才知黄氏怕是打着世上最恶毒的主意在她身上呢,原本根据她的猜测陈氏和黄氏就够可以了,现在黄氏还要用这般恶毒的手段,想是肚子渐显,等不及了,又怕同一条船上的婆婆陈氏知晓怀疑,不敢再等了。
若是她知道她的好儿媳怀孕了,该是何等滑稽?
既然黄氏心思太深,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那便别怪她也手伸太长。
木槿瞧着表小姐眸中折射着锐利精光,便知她是有主意了,立刻从怀中摸出一块漆黑雕花的黑玉哨子,恭敬的呈给沈婳,“是少将军让木槿转交给表小姐的。”
“它是?”沈婳摩挲着那手感极佳的哨子,便能感觉出来定不是寻常之物。
木槿一本正经的解释,“萧旗军暗影队的联络哨子,将军嘱咐过我,说表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人,若是拦不住时便将此哨交给小姐,只要吹响它,暗影队任凭小姐差使。”
沈婳深深凝了黑哨子一眼,那哨子握在手心已经有了片刻,被焐热不少,十指连心,顺着指尖蔓延至心中起了丝丝暖意,有了萧绎的暗影队,她这手要伸多长便毫无阻挡的可伸多长了,只是她欠萧绎的却要越来越多。
沈婳慢慢移步窗前,缓缓推开,将哨子搁在嘴边,犹豫了下,转头望向红玉坐浴的屋子,眸中再无闪动,陡然吹响……
……
沈婳安稳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便主动去了黄氏的居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又怎么下引子让人上钩,二人如往常在一般说说笑笑绣着那只一直未绣完的荷包,渐到夕阳落下,沈婳放下手里的针线:“咦?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二表哥人?”
“他今日随母亲去裴府作客,商量下静妤成婚的细节,应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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