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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扬),并在《博物学纪录杂志》上写了书评,这个书评在后来出版的《一个博物学家在亚马孙河上的旅行记》中以前言的形式发表①。
①前言俄译文见《达尔文全集》第3卷第725页,苏联科学院出版社出版。
达尔文觉得书中贝兹说出自己意见的地方特别重要,贝兹的意见是,他所观察到的为数甚多的Heliconius蝶种的地理分布和它们在辽阔的地方衰变成变种和种的事实证明,所谓“生理学”上的种(即没有同它所起源于的那个生物杂交,并且使它处于原先的条件下也没有发现返祖性状的生物),在自然界中能由近缘种的变种形成,并且正在形成。贝兹肯定说,在旅行中他观察到了许多这样的例子。法国植物学家德坎多尔给达尔文寄来了自己论柞树一书,这使达尔文很高兴。他在这本书中放弃了种的各个型态的生物不动性的概念,并以特别喜悦的心情(尽管是很冷静地)提到了《物种起源》。
达尔文根据自身的经验知道,要摒弃旧信念是何等困难,而他本人对自己理论的正确性也是逐渐相信起来的。所以他不期望他的读者马上同意书中所有的结论。为了感谢德坎多尔把柞树的学术机关刊物寄来,他给德坎多尔写信说:“我对您(对待达尔文的理论)相信的程度感到非常满意,并且对您所表现出来的审慎态度完全不感到惊奇。我清楚地记得,许多年我是如何围绕着旧信念打圈子的,我观察到,凡是跟我走了一英吋的人,经过一定时期后,他就要跟我走几英吋,而且甚至要跟我再走上几英尺远,这种观察在支持着我。”
不应忘记,科学和神学早在上个世纪(十八世纪),在英国和荷兰,特别是在封建主义比任何地方都严酷的德国,就如胶似漆难解难分地结合在一起。只是在十八世纪的法国,由于摧毁了导致法国革命的封建关系,唯物主义思想在自然哲学中才占了上风。上述科学和神学的联系,在上述三个国家里,表现为在那里出现了许多笃信宗教的作者,这些作者都力求表明,对自然界本身的研究,势必要得出事物来源于上帝这一信念。在斯瓦默达姆的《自然界的圣经》、博物学家和神学家约翰·雷伊(一六九一年)的《上帝的贤明体现在它的造物中》一书中,在皇家学会会员尼米亚·格柳(一七一一年)的《神圣宇宙论》和迪尔赫姆的《天体物理神学》中,就有这样的倾向。而在德国,由于受莱布尼茨和沃尔夫的哲学影响,最细小的自然科学细节也是本着这种精神来解释的。例如,克劳斯在他的论查理·达尔文的祖父《伊拉司马斯·达尔文》一书中,(我们要借用在这里所援引的事实),列举了许多(主要是德国的)“神学”。例如,科学家牧师列谢尔的《岩石神学》(一七三五年)、罗尔的《植物神学》(一七三九年)、上述那个列谢尔的《昆虫神学》(一七三八年)。甚至象蝗虫这些对人类是否有良好作用都值得怀疑的生物和自然现象,在罗兹斯列夫篇幅很大的《蝗虫神学》(一七四八年)里,也得到详细地研究。还可以把斯诺著名的《雪是上帝卓越的创造》或奥尔瓦尔特的《雷鸣闪电神学》(一七四五年)
列到这里来。
如果说这些“神学”是在以后才逐渐消失掉的话,那么在十九世纪所有的动植物构造的合理性,它们对生存条件的适应性,依旧是从创世主贤明和自然界协调的观点来加以解释的,并且唯心主义观点和神学观点恰恰是在博物学家当中广为传播,而在英国,牧师出身的博物学家特别多。这在某种程度上说明,在十九世纪上半叶发表了许多“布里治瓦特”论文,在这些论文中,如同在上面所援引的著作中一样,捍卫了目的论的原则。
因而令人惊异的是,马克思在一八六○年十二月阅读《物种起源》后,马上就深刻而广泛地了解到达尔文这本书所具有的全部重要意义,然而当时在德国还没有任何人维护这本书。所以,一八六一年一月十六日,他在给拉萨尔的信中写道:“达尔文的著作非常有意义,这本书我可以用来当做历史上的阶级斗争的自然科学根据。英国人的这种粗糙的阐述方式,我当然应当容忍。尽管还有许多缺点,但是在这里不仅第一次给了自然科学中的目的论以致命的打击,而且也根据经验阐明了它的合理的意义……”①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第127页。
马克思所谈论的“粗糙的”阐述,大概是暗指那种英国归纳法哲学的“真正的培根”派,因为这本书就是本着归纳法哲学的精神写成的。
至于谈到目的论遭到的打击,那么达尔文主义在生物学思想和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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