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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响起,蒋琛舟赶紧接起,下一秒音质极好的车载音响里便传来张婉宁的哭腔。
“琛舟,我刚刚去浴室吹头发又崴到伤口了……”她已经疼得有点受不了了,声音都在发着抖,“好疼,太疼了。”
蒋琛舟眉头紧锁,迅速在前方找到一个掉头的路口,出声安抚道:“没事,我回来接你,你在原地先别动。”
张婉宁也觉着不好意思得紧,主动问起陈识的情况。
“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刚刚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
“叫过去的药已经签收了。”张婉宁赶忙道。
“好,我先送你去医院。”
药是被陆执与拿到的,他拎着一袋五花八门的药走到家庭医生面前,问道:“这一堆有能用的吗?”
医生瞥了眼他提进来的药,说:“这些都是发烧感冒药,他是肺炎,得吊水消炎。”
“肺炎?很严重吗?”说着,陆执与凑到床边,盯着床上反复发烧而面色泛红的陈识。
医生递给他一个口罩,说:“说严重也不严重,但至少得需要一个礼拜才能痊愈。”
“用不着。”陆执与拒绝道。
“到时候你也感染了。”
“那岂不正好。”
家庭医生语塞。
把医生送走后,陆执与又折回房间里,检查了一下陈识插着针头的手背。
铲屎官生病了,两只小猫咪都显得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陆执与凭借记忆翻找到了陈识放猫咪零食的地方,一猫派发了一根猫条。
视线忽然落到角落里的那袋鱼干上,他眉头微皱,伸手将拆开的袋子给拿了出来,然后起身丢进了垃圾桶里。
瞥了眼脸色苍白的陈识后,他又把医生留在桌上的药盒和瓶子全给丢进了垃圾桶里,正好盖住了下头的垃圾。
陈识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吊水,他只感觉浑身冷得发抖,牙都快要咬不紧,挣扎的梦境总是断断续续,先是梦到脸色不虞的陈母,教训他说每个哥哥的样子,一点都不知道关心陈宇;后来又梦到陆执与,一手抱着一个陌生男孩,正聊得火热;又梦到高中时无数次期末考试被挤在无人问津的排名处,以及大学期间因为综合分数不够而屡屡和奖学金擦肩而过。
冰凉的液体混在血液里奔涌向心脏,将每根血管的温度都控制下来,陈识无意识地想要裹紧身上的被子,手腕却被人紧紧攥住。
“能不能老实点?”陆执与抓住陈识动来动去的手,赶紧检查了一下针头的位置。
忽然,他听到床上的人小声呓语:“冷……”
“冷?”
陆执与勾住陈识冰凉的指尖,舒服的温度让没什么意识的人顺从地轻挠着陆执与的手指,勾得陆执与心里头痒痒。
“那我陪你睡会吧。”陆执与大发慈悲地掀开陈识的被子,才刚钻进去,陈识就下意识往他温暖的怀里钻去,小仓鼠似的。
陆执与心里窃喜着,却还要在一个意识迷糊的人面前摆个架子,用手指落到陈识的后脖颈轻轻抚摸着,嘴里嘟囔道:“可真粘人。”
“还瘦了不少,又生病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陆执与边吐槽着,边把人给结结实实地揽进怀里。
这会门外突然响起两声敲门声,除了门外的人的动静,外头静悄悄的,陆执与凝息一听,居然是蒋琛舟的声音。
已经这个点了,蒋琛舟还来找陈识?
手臂已经被陈识毛茸茸的小脑袋枕着,另一只手也已经搂在陈识纤细的腰肢上,陆执与压根不想动,他索性装沉默,听到外头再次传来焦急的呼唤声,陆执与啧了一声,还是决定不放过这次膈应蒋琛舟的机会。
陆执与慢条斯理地打开半边门,身体强硬地挡在门口,从被窝里挣扎着起来的男人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简单的家居服被他穿得像是在拍广告,眸子里染上的冷漠和睥睨让他又多了几分疏离感。
蒋琛舟已经在楼下见到了陆执与的车,但这么实打实跟他在陈识家里撞面,蒋琛舟还是感到有些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
“小识生病了,给我打电话来送药。”
陆执与闻言嗤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他空落落的手上。
“药呢?”
蒋琛舟懵了一下。
“我喊了外送,没送到吗?”
“药都送到了,你还来干嘛?”陆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