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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声闷响,血花乱飞。
银钩宝帘“娘呀!”一声惊叫,玉离子已经跑马回到原地,一把将月儿抱上马,吩咐手下说:“挖个坑收殓了,好歹算条难得的汉子。”
“仇叔叔!”月儿这才醒悟过来大哭,又踢又闹的嚷着:“你为什么杀了他?”
玉离子根本不理会,带了月儿打马跑远。
在一片空地停下来,惨白的月光下,玉离子面容苍白,寒澈的眸子瞟了眼月儿说:“哭什么?杀了我,或者帮我把镖取了。”
一甩头,脑后的辫子咬在口中,玉离子撕扯下块儿袍襟递给月儿:“我拔下来,你就用这个把窟窿堵住,血就不会喷出来。”
见月儿不动,玉离子淡然说:“他如何都要死。慷慨赴义是他作为败军之将惟一能做的事,所以他要死;如果贪生怕死的求饶,就更可杀!”
顿了顿,安慰的话语又说:“我也不过是同‘白云儿’‘乌云卷雪’一样的鹰马,主人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军队里都是这样,哪里来得这许多废话!”
边说,手渐渐的摸到肩头那枚飞镖,一用力拔了出来扔去一旁砸在石头上弹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手用布去堵伤口,月儿情不自禁的冲过来帮他包扎。那血却掩不住的往外渗流。
回到大营,玉离子吩咐把银钩宝帘两个逃兵拉去砍了,月儿虽然知道他或许是在吓她们,又想到仇叔叔的死,忙哭了哀求。
玉离子吩咐重责宝帘和银钩四十皮鞭,交给一个卫队亲兵营看管,如果再跑就连坐。
月儿这场策化仓促的逃跑计划就如此草草告终。
夜里,月儿照顾着哭号声不停的宝帘和银钩,红伤药都用尽了,月儿就想去大夫那里看看。
路过小王爷的营帐,却见到四狼主的四个凶神恶煞般的亲兵持刀守在帐外。
月儿觉得好奇怪,四狼主深夜为何来小王爷的营帐。
“丑丫头,你来的正好。”伺候小王爷的一个叫突腾的老兵喊住月儿。
“你去伺候一下,把药给小王爷端进去。”
看月儿疑惑的眼睛望着他,突腾说:“小王爷受伤在浑身抽搐发冷,伤上有毒,四狼主在帐里陪着呢。”
月儿才松下些的心紧揪起来,难道仇叔叔的飞镖上有毒?那小王爷可就危险了。
14 怜子如何不丈夫
14 怜子如何不丈夫 月儿端了药小心翼翼进了营帐,眼前的景象令她惊愕的挪不动步。
眼前是平日威风不可一世的四狼主金兀术那高大的身躯。他紧紧抱了小王爷玉离子在怀里,不时的用头去探探小王爷的额头,时而用脸去贴贴小王爷的脸,似乎是在试小王爷的体温。
月儿知道玉离子浑身发烫已经没了神智,想他如果能看到四狼主此时对他如此的忧虑关爱,是不是会了却些心结呢?
看到月儿端药进来,金兀术吩咐说:“过来,帮本王给你们小王爷喂药。”
金兀术边说边小心的错开玉离子肩上的伤,托了玉离子的头,将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捏开玉离子的下颌,对月儿吩咐:“先尝尝药烫不烫嘴。”
月儿慌乱的点点头,目光不时看着金兀术那忧心忡忡的面色,一边将药匙在自己唇边轻抿,一边心里暗想:“怕小王爷如果不是有性命危险,你这个当爹的还不会对他这么关心吧?”
月儿将药匙小心递送到小王爷的嘴里,那药一半入嘴,一半却顺了嘴角流出来。
金兀术一个粗人武夫,竟然细心的用块儿帕子不时的擦着儿子腮边流下的药,那目光中满是期盼。不停的用手拍拍玉离子憔悴的面颊低声呼唤:“离儿,醒醒,阿玛在呢。”
一碗药喂完,月儿端来蔗水给小王爷润口,玉离子朦胧中开口了:“娘~~娘~~药~~苦~~”
金兀术脸色一阵青紫,扬起手掌似是要打儿子,又无奈的放了下去,擦擦玉离子头上的汗说:“离儿,醒醒,跟阿玛说句话。”
“四狼主,你去安歇吧,这里有月儿照顾小王爷。”月儿说,虽然她心里也是害怕。
“小王爷身上这么热,会烧出毛病的!”金兀术满眼焦虑。
“四狼主,月儿有个办法。在中原时,身体发热得病,要用烧酒擦后背就能退温。”
金兀术二话不说,放倒了儿子除去玉离子的袍子,吩咐人拿来烧酒,倒在手上,在手中搓热,就在玉离子背上不停的擦揉。月儿只是看了,丝毫帮不上忙。
第二天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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