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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一直拒绝想这些事情。直到你出现,看见你的脸,我真是一阵快意!我知道你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傻不拉几地用尽全身气力去爱一个男人。结果到头来,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品!”说着,那上了年纪的女人眼中渐渐闪现疯狂的神色来。到后面,她的话简直接近自言自语,就像疯了一样,悲哀又可怜。
沈娥眉内心一阵愤懑,恨不能掐死眼前的女人,因为她直接说出了她难堪的处境。然而她也为眼前的女人悲哀,到了这样的年纪,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没有真正成熟,仍然不过是个以爱情为生,陷在失败的久远回忆里的可悲的人。
沈娥眉没有再理会她,转身离去。
然而在她踏出那扇朱漆斑驳的大门之时,那树荫下的女人忽然高声喊起来:
“我说过的,娘娘。你输给她也很正常的。老婆子我曾偷偷见过那右相在朝堂上的样子,脊梁笔直,遗世独立,风采卓然,敢与先皇辩驳,敢叫日月换新天。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即便老婆子我是女人,也不得不为她折服!”语罢,又是一阵疯了一样的大笑。
原来这样啊,原来那个任川这么优秀啊。先皇喜欢她,李忆川也喜欢她。十几年前,满朝文武为她打抱不平。十几年后,也没有哪个官员对她的出现表示异议。
真是,造化弄人啊。
那个任川什么都有,这个人喜欢她,任她打任她骂任她逼迫。那个人也喜欢她,所有习惯都随她还尽心尽力伺候她。这些人袒护她,要斩杀别的女人。那些人也袒护她,不追究她的来历。那我呢?我有什么?李忆川,你对我那么温柔那么好,那么痴情那么爱护。你为什么不坚持到底?如果不爱,又何必将我看作他人,你让我爱上了你,转眼之间又告诉我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幻想。你让我怎么办?你又将我置于何地?
是啊是啊,我知道我比不得那个遗世独立,风采卓然的女人。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也知道这一切这不是那个任川的错,可我还是怨恨啊,怨恨啊!我怨恨你,李忆川,怨恨你如此深情,用你的十几年去建筑那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我怨恨你,李忆川,我怨恨你如此薄情,不过转瞬之间,你就可以将我对你的感情随意的抛弃!
沈娥眉跨过了那扇朱漆斑驳的宫门,然而她却感觉她的心,一直留在那扇门内。
任川躺在树荫底下的躺椅上,闭着双目,正在沉沉的睡着。
她的黑发四散开来,垂落在半空中,本是白皙的肌肤在树荫的遮阴下显出一种透明的质感。狭长的丹凤眼闭着,掩盖了原本的凌厉和神采,倒显出一种难得的安详恬淡。睫毛下眼底淡淡的青影显示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任川的睡姿很规矩,手脚都在应在的地方。因为放松,这从前沙场上的杀神收敛了戾气,竟显出了一种无辜而纯真的感觉来。
李忆川几乎是屏住呼吸近乎虔诚地看着睡梦中的任川。他不敢打扰到她的睡眠。李忆川刚把任川带回宫的时候,虽然任川一脸平静镇定,跟记忆中简直一模一样,但李忆川还是看出来,任川的状态不是很好,似乎有一段时间没睡好了。他就想起小时候,任川总跟他说,睡觉的时候不要打扰她。那时候他以为任川只是睡眠浅,结果刚到宫里第二天早上,他不过是想看看任川睡得怎么样,谁料刚一踏进房间任川马上就醒了,一睁眼的时候神色满是警觉,肌肉绷得极紧。这时候任川才告诉他,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的习惯,在没有另外的人守着的情况下,她根本就不能完全睡着,必须时刻警惕着危险。
虽然任川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静,口气平淡,就像从前只是给李忆川讲授知识一样。但李忆川就是心疼的不得了,他只要光想一想任川一天没睡好,梦里不安稳的情况他就坐立不安。晚上的时候他就出动暗卫给她守着,白天他就亲自守着任川。守着任川的时候,他连大气也不敢出,非常拘谨,但却深感幸福。
他知道任川瞒着他很多事,比如为什么她没有死,比如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比十五年前还要年轻。任川不说,他就不问。他原以为她已经死了,此生永不得再相见,然而上天待他不薄,他竟然还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她。哪怕她真是什么妖魔鬼怪,要对他不利,他也认了;哪怕他只能像这样在睡着后毫无顾忌的观看她,也足够了。
忽然一阵风起,不是很大,却带来一些树叶之类的东西。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但李忆川还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