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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小夭和解。可她虽不是一个口笨嘴拙的人,却对某些很简单的话难以启齿,比如“谢谢”,又比如“对不起”,仿佛这几个字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诚意,而且往往对方越重要,她越不知道怎么过渡铺垫才算自然。
既然嘴巴不肯放低姿态,那就用实际行动吧。童焱一如既往的——甚至是更加殷勤的粘着小夭,希望她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一点的变质。可惜这一办法在小夭那却不管用,她对童焱爱理不理,或者叽叽咕咕敷衍了事,认为童焱是不放心的对她步步监控。
时间一长,童焱就有点受不了了,由一开始的心怀愧疚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难道欠她什么,非得这样主动讨好吗?——她开始生起了这般无谓的闷气。
于是,冷战……持续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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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你怎么不去泛舟呢?”
自从宗庙一行之后,雷枢跟童焱走的越发近了些。雷枢热情而开朗,是个自然熟型的人,而且童焱还发现,郁元机似乎并不坚决抵制她跟雷枢发展友情。
“泛舟?在哪里?”
“就在西边的玉藻河那,现在不是破冰了嘛,各宫都在那泛舟,元君也去了……难道你不知道?”,雷枢最后一句问的很小声,似乎觉得童焱不该不知道才对
“……我确实不知道……”,童焱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难怪小夭一大早就出门了,问她去干什么,只是轻飘飘的说是太皇太后召见。这个丫头!越来越不厚道了。
“那……你要不要去瞅瞅?我也打算去的”,雷枢看见童焱的脸色,以为她是没看成热闹伤心失望,便很殷勤的邀请她
“雷大人你不要值卫的吗?”
“今天我不当班,难得的空闲不去热闹热闹岂不可惜?”
“可是……要是郁大人……”
“郁大人那我帮你顶着,别看我没啥地位,内心里可是不把那些权贵放眼里的”
雷枢扮出个豪杰状的大笑脸,童焱心情也跟着一路飙升,后路有了保障,她当然乐意出宫放风,同时内心也在得意着:小夭你不知会我一声,照样有人带我去!
江上冰消岸草青,三三五五踏青行。
久违的温暖跟着早春一起重回大地,当覆盖在金墉城水道上的最后一片残雪也融化殆尽之后,宫人们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筹划着让楼船画舫开始在河道上航行。
玉藻河是引洛水支脉入城而成,径直穿过皇城的西北角,途经人工开凿的桂池、橘池、杏池和天一湖,最后汇入外城水系,每到这泛舟时节,整条河道就毋庸置疑的成为了金墉城中最热闹的地段。
等童焱跟着雷枢来到玉藻河边的时候,这里早已人山人海。
河面上三三两两满是达官贵人乘坐赏景的游船,大者可容数十人,小者也坐了十几位,旁边更有专门备载女乐宫妓的花船,辑棹越歌。而被这所有船只拥立在中间,其超然地位昭显无疑的则是一艘两层甲板的高阔大船,立羽盖,建华旗,张周帷,那席上之人的一抹鲜艳黄色,除了皇帝还能有谁?不用说,周围的莺莺燕燕里也少不了太皇太后那一帮子女眷……果然童焱凝望了一遍,也发现了小夭的身影
“皇上他们还真会享受啊……”
童焱酸酸的说了一句。明主也罢,昏君也罢,纵使比平头百姓多出千百种磨难,这点好处总是跑不了的,否则没这纸醉金迷的物质奖励,谁愿意干那劳心劳力的职业!
雷枢笑而无语,大约有点不屑的意思,童焱驽着嘴刚想回上几句,又被梁崇光御船上的几通鼓声吸引去了注意力。在那鼓声过后,外围乘有乐者的画舫都停下了歌舞,唯剩御船上笙箫鼓琴的声音在河面上飘扬。
一个白衣舞者立于二层甲板的前端,手持三尺青锋,开始随着乐声腾转挪移。童焱对这些高档娱乐活动来说是个外行,御船行驶在河道中间,她看的也不太真切,但是舞者那上下翻飞的衣倨,行云流水的步态,还是让她想起了古代文学讲师曾念过的一首唐诗: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那位让杜甫又叹又赞的公孙大娘,大概也就是这样的风姿吧,好歹这是御前表演,总不可能比老杜看见的要差。
一曲完毕舞者冲着皇帝跪拜似是在谢恩,免费欣赏了高水准表演的官员贵戚们便献上了雷鸣般的掌声。童焱也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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