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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可笑的是,这个道理竟在她己放弃他的这时候才领悟?!
是不是太迟了?
可法·雷皱起眉,打死他也不接受这样的答案。
扫过四周,他在垃圾桶旁发现一张被揉弄过度的纸团,显然是被用来发泄情绪的。
他拾起那纸团摊开,娟秀的字迹立现──
我知道把握现在比揣测未来更重要,
也知道爱情没有所谓天长地久的承诺,
更知道口头上的承诺只是没有意义的形式,
没有人能恒定不变地爱著另一个人,
包括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爱他一生一世。
我明白,爱情是源自于很单纯的悸动,
它应该顺其自然、应该带点冲动,
但是,我会衡量,会用理性去估计可能的成败得失,
算计它值不值、要不要、该不该,
可不曾思考过未来的他,能给予的只是短暂保存期限的爱情……
好喜欢他的疼惜、他的呵护,明明是这么想啊!
但,恐怕我早已忘记如何被人疼惜、呵护的方法。
情感享受现在的疼宠,理智却忧心未来的失去。
我看不开、看不开、看不开、看不开……
纸团上头的字迹写到最后愈来愈潦草,而不断重复的字眼,也多出了数点被晕开的墨渍,原因并不难猜,只有一个:她哭了。
现在,他只想找到她,狠狠地摇醒她,告诉她,为了她,他会试著去想未来,虽然那对他来说,真的是种愚行,但他会试著给她承诺并试著遵守。
但现在的重点是──她、在、哪、里?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在此时响起,可法·雷才想起这几个月来,他鲜少用手机和过去的莺莺燕燕攀谈练嘴皮。
这段期间,他无不忙著跟电视义结金兰,和傅培梅打交道,作出一道道让她绽出讶异目光的料理,看她带著惊喜和满足吃下去。
每天每天,他期待跟她同桌吃饭,饭后还殷勤伺候,直到各自进房休息。
他们开怀地谈天、说地,然后……他也渐渐忘记了手机电话簿里的那些名字和号码。
拿起手机,他按下通话键。“喂?”
“可法·雷?”另一端传来牛郎店李经理的声音。
“你是李经理?”
“还记得Tender Men吗?”
“记得。只是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听得出来,你很正经。”李经理相当讶异,心里猜忖著,也许自己眼前这名似醉未醉的女客正是主要原因。
“我也没心情去代班贩卖荷尔蒙。”他决定收山不玩过去那套可有可无的爱情游戏了。“就算是黎忘恩的命令也不。”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错过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人。
“我想,这个客人你应该很感兴趣。”李经理将名片把玩在指间。“唐思琪,她曾经来这里找过你。”会联络他,其实只是出自好奇。
这名女客上次前来是为了找他,而这次前来却声明了不要他,此时,侧首又听见她醺醉的喃喃自语,正说著“不要可法·雷、不要不要”……
“她在那里?”可法·雷差点骂出脏话。
透过手机,他听见依稀的呢喃,净是“不要不要”的字眼。
她不要什么?难道是他?
“留住她,别让她走,我马上到。”
可法·雷大步就往外跨,原本断线的动作霎时一停,口气凶恶:“还有,不准任何人碰她!”
手机另一头的人似乎愣了下,在收线前忍不住迸出笑声。
第九章
可法·雷在奔进Tender Men时,乍见他俊美外貌而心旌神摇、想踏近一步点名的众家女客,全被他那张黑刹脸给吓得连连倒退。
问了熟识的牛郎,他立即冲进其中一间包厢,将那醉美人打横抱起,可才一转身,就被李经理拦了下来。
“她还没付帐。”
“算在我头上。”
言下之意是──“要我跟忘恩讨?”李经理咋舌道。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呵,连那顶头上司都不怕了。
“以后,别让她进来!”可法·雷冷冷丢下一句。
“这里欢迎任何想来的寂寞女性,不分谁是谁。别忘了,本店以服务女性为宗旨。”李经理手一摊,说得博爱。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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