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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自己,你不值得被爱,但是真正等到有人愿意来爱我的时候,我怎么逃脱退缩,他的爱意也仍旧绵绵不断。
或许是我和他之间已经有什么发酵了,我想,我不能没有他。次日,我在电话中回答他:“我可以先试着接纳你。”医生在电话那头一遍遍跟我确认,他说:“我真的太高兴了!我简直要疯了,我现在可以出去跑田径!”我听他在那边笑,自己嘴角也随着上扬。我猜我一定是跟着疯了,但这真的让我久违地感到幸福。
在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周周末,医生搬了过来。他带了很多轻快的小说,一个CD机,还送给我一本英文原版的《小王子》。我重新翻阅了一遍,觉得这本书里有太多细节是我最开始没有发现的,。我在客厅为他摆了个单人床,但每天清早都会看见医生在我床边坐着。家里没添太多东西,反倒是我书架上那些心理学入门的书籍都被他拿走,换成他那些诊断报告和论文。两个男人,家里也没什么过多装饰,唯一变化的大概是我们的相处模式——我做饭的时候,他会从后抱住我的腰。我工作的时候,他会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没个正形。
他真的影响了我,让我在家做什么都感到轻松而踏实,为此,我觉得我做了个很对的决定。
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周我们就上床了。
11月22日,星期日,晚上九点十分。
那天是医生的生日,我们一起在做了饭,开了一瓶红酒,但并没喝完。他执拗地要送给我一盆龟背竹,我则赠给他一件浴袍(因为医生总喜欢洗完澡裸着上身乱转,影响市容)。
当医生收到礼物时,他忽然转身过来,将我用力按在墙边亲吻,问我:“叶钧,你想试试物理疗法吗?”,我没反应过来,又鬼使神差地没有像以往一样挣脱拒绝,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我看着他的眼睛,躬身夺回了唇齿间的主权。
触到他唇的一瞬间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可我再抵挡都来不及,我惊觉,连我的心都是情愿由他的。
窗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高楼灯光闪烁,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视野里一片灰暗,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唇和发烫的掌心,我们之间如此亲密契合,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我从未想过自己竟是屈居人下的那个,更未想过医生完全不同于他外表的温和。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贴过来的人摁进床榻,耳目被温热气息填满,呼吸交缠又迅速分离,再更加亲近地织在一起,我们仿佛喝了几瓶烈酒,意识在浪潮中起起伏伏,任由他所带来的炽热气息席卷一切,整夜沉沦于医生热烈的亲吻与拥抱中,简直要溺毙在这温柔里…我忘了我喊了些什么,或许喊了他的名字,或许说了些别的什么,他用力地抱着我,不断重复着告白。
。。。剩下的那些事实在太过疯狂,而我的羞耻心让难以我回想,只确定了医生是个彻底的斯文败类,且还浪费了我的半瓶红酒。
第二天清早,我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嗓子也沙哑得难以发声,但是心情舒适非常。我感受到身旁另一人的温度,不由得感到羞耻,和。。。一些难得的幸福感。
医生的手臂揽在我肩上,他见我醒了,就凑过来吻我,我不愿让他吻到,便伸手去挡住他唇,他竟然咬了我掌心,又亲了两下。
…我从没被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心底酥麻一片,他把头靠过来,在我肩背上原本紫红一片的地方又吮出一层来,而我竟然又没有拒绝。等到医生亲够了,他含着笑意问我“酒精擦浴”感觉怎样。我一阵恼火,骂他胡来,并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去,勒令他去做早饭,医生笑着逃了出去。
我躺到舒服些才缓慢坐起身,取来床头书籍翻阅。“叶钧,吃饭了。”他走过来,将早饭放在床头柜上,又拿走我的书,“我给你请了半天假,跟沈桐说去医院复查,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应了一声,拿起筷子拨弄着碗里的沙拉,并夹起一片菜叶,到嘴之前却被医生坏笑着叼走。然后,给他买的浴袍最后披在了我身上。“那是给你买的。”我脱下浴袍递给他。医生温和地给我塞了个蛋黄,将浴袍重新披在身上:“给你给我都一样。”我无言以对,只好咽下那颗蛋黄,然后目送他去上班。
中午我才从床上起来,洗了个澡,然后驱车上班。因为睡得舒适,连工作的心情都变得舒适起来。
助理沈桐坐在外间办公,我从她旁边端着咖啡走过,低下头看了眼她手头的文件。我猜大概是来自女人的直觉,沈桐讶异地抬头看着我:“帅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