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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晃不过神来。
他指控道,“你的生日我就从来没忘!”
我心虚的咕哝,“那个……”
“今晚的宵夜我要慕斯。”
“只有小孩子才喜欢蛋糕啊慕斯这些甜食。”我吐槽,和他凶恶的外表相反,任西顾很喜欢吃甜食。
他冷飕飕的甩来一记眼刀,口中倒是还不忘冷冰冰的说明,“我要草莓口味。”
“……”
我要草莓口味,我要草莓口味……
西顾大爷,你不觉得用这么酷的表情,这么酷的声音,这么酷的眼神说着要草莓口味很……很有视觉冲击感吗。
他甩也不甩我,干脆利落的三五口解决完早餐之后迈动长腿往浴室走去。
我也亦步亦趋的跟到浴室,于是看见我们的小西顾从流理台上拿出一把剃须刀……等等,剃须刀?!
“你……你有胡子了?!”
任西顾俯首看我,“不要耍白好吗,大婶你的年纪已经不适合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胸怀宽广的选择原谅他,心中百感交集,“西顾……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他难得施舍了我一眼。
“原来这就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情……小西顾,你终于长大了,没有关系,虽然你再过几年就要凋零,但是我永远会记得你青春可人的样子……”
他额上爆出青筋,“喂,你有完没完!”
“不要害羞啦,长胡子有什么感觉和大姐姐说说~”
“你这女人什么神经。”
他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乒乒乓乓地出了门。
十六岁在南方的多数地区是一个很重要的年龄。
这一年的生日就相当于古时的成人礼一般,家长会大肆宴酒请客,父母双方的亲戚们也必须准备红包打造首饰项链,而后还需请法师或者是家族内部自行举办仪式祝福十六岁的小寿星一路平顺。即便是再穷苦的人家,在子女十六岁时就算是借债也不能寒碜的忽略过去。
因此就算平时再忽视他,这个月底西顾的父母还是会如期赶来,我沿途边走边抬头仔细观察他的下巴,十一岁时他犹带稚气的脸还恍如昨日,什么时候他竟已开始长胡子了。
“走路要看路。”他冷不防开口,估计忍很久了,大手一把盖住我的眼睛按下我的头。
我拉下他的手,突然发现小区附近有几个高中生聚着,正窃窃私语地看着任西顾。
“西顾,你认识他们吗?”
他眼也未抬,“不认识。”
“任……任西顾,”那群人中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女生战战兢兢地唤了声。
“不对,他们是你同学吧。”我拉了拉西顾的手。
“西顾。”又有一个西瓜头黑框眼镜的男生走出来,我眯起眼,他这发型很有特色,我记起几年前陪西顾去运动会场时有见过他。不过看起来,西顾的同学爱依然还是少得可怜。
西瓜头道,“西顾,周五你不是叫我们去你家做数学竞赛的考题,交流卷子吗。”
我惊讶的调头看他,“我错了,其实西顾你挺有同学爱的。”
他臭着脸,“学校之前太小气周末没有开放教室,我这学期有参加数学竞赛班,一个人埋头没什么效果,家里刚好空位多,就让他们来了。”
“难怪你今天会这么早过来。”正巧在我出门时撞上。
“西顾……你要出去吗?”他们怯怯道。
“嗯,这周取消,我没空。”任西顾干脆利落的拒绝。
“这样……不太好吧。”我犹疑着,“要不我改天陪你买衣服?”
他一拧眉,冷冷扫了我一眼。
好吧,我闭嘴。
“那……那好吧……”他们委委屈屈却又松了一口气,准备作鸟雀散。
“等一下!”西顾却松开我的手,径直走向西瓜头。
“有,有什么事吗?”西瓜头卡在单车上不敢下来,其他人早就没义气的逃之夭夭了。其实若不是之前任西顾开口,他们也不愿意去他家啊。
任西顾一把把他揪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硬币塞给他,“单车借给我,你等会自己搭公车回家。”
“可是……”
我掩面,丢脸的不忍再看。那边一阵乒乒乓乓之后,任西顾推着一辆单车回来。
西瓜头抽噎着捏着一块钱硬币搭公车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