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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那只看似注定要粉身碎骨的酒坛竟眨眼间到了肩上。每个都将眼睛与嘴巴张得更大了。
萧逆剑转身就往外走,似已将满楼的人当作了死人。
掌柜的脸色又变了,变得很难看,他忙跑过去道:“少爷,您又忘记付账了。”他一双不太大的眼睛祈望的看着萧逆剑,也许他还在等萧逆剑随手抛出张几百两的银票。
萧逆剑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凄迷地怪怪一笑,转头大步走了。
掌柜并没有挡他,他认为无论谁去惹这样一个拿这么大个酒坛和举个小酒杯一样的人他都一定是个呆子,他自己从不做这样的呆子,所以他还活着,而且活得也不太坏。
河边的确是个好地方。伤心的人,开心的人,别离的人,重逢的人,得意的人,失意的人,似乎都喜欢到河边走走或是坐坐,也许有时会躺躺。不知那奔流的河水溶着多少悲欢离合的泪。
现在萧逆剑没有有泪。河不太大却也不太小,水不太急却也不太缓。岸边零星散着几棵树,树叶还没有要落下来的意思,可已朦胧的太阳却已有了要落下去的意思。
萧逆剑将那只大得可以洗澡的酒坛放在地上,却没有拍开封涨,他在一旁对着酒坛坐了下来,突然用中指和食指在酒坛壁上一点,便有枉酒从坛中射了出来,正巧落到他嘴上,他却没有张口去喝,任酒将脸中湿,将他整个人冲湿,看样子他倒想让酒将自己淹死。
“好酒浪费了岂非可惜?”话音刚落,酒坛被一粒小石了子打了洞,又一柱酒射出来。
来者的确不浪费酒,在酒未射到地上之前已射入他的口中,而他不知何时已在萧逆剑身旁坐了下来,竟是程啸天,他边喝边向上看着这只一人高的大酒坛。
“好,浪费酒的确不是好习惯。”说完萧逆剑已张开中级,酒滑入他腹中已成苦水。
程啸天伸手摁住他打出的洞,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逆剑道:“我想怎么样?我有得选择?”他的话中带着自嘲的意味。他说话时酒便顺着脖子流到他胸膛上,他却觉得这冰冷的酒至少比他的心要暖一点。
程啸天道:“你在生气?在痛苦难过?为什么?她又不是你情人更不是你的妻子,她嫁人育子你凭什么这样?她有义务为你终生不嫁吗?若这辈子都再遇不到你,她也要等你吧一?就算你遇到你,你又一定会与她在一起?再说,你有说过爱她?她有说过爱你吗?所有一切都说明你没有伤心的资格!”程啸天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一连串的问题上萧逆剑无言以对,他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吞着酒过了很久才喃喃道:“她该知道的,就像落雁明白逆天一样,她该知道的…”
程啸天大笑几声道:“她该知道?知道了又怎样?等你与别的女人成亲时独自躲起来?等你醉死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放开摁住洞的手,也大口大口地吞着酒。
萧逆剑苦笑了几下,道:“我本来是不想说那些,可……”
程啸天道:“可你爱恨交织,那如毒蛇般的嫉妒又绕住你的理性。”他也不管射向酒。
萧逆剑将十指叉进头发中,抱着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明明在乎得不了,却硬要装出…”他又在大口大口地吞着酒。
太阳已落下,星星却没有出来,阴天的夜晚不会有星星,天阴得很。
冷风再冷却也吹不醒萧逆剑。河水仍在一刻不停地奔流着,对于它而言,白天与黑夜的差别也许只有明与暗的区别。
雨,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下?周围立即一片迷蒙。
萧逆剑和程啸天都已倚在那只庞大的酒坛上。已不知那两个洞流出的是雨还是酒。不知眼角流下的是水还是泪。雨,无情,人,无情。
萧逆剑的眉头似动了动,也许他已感觉到了寒冷的秋雨,的确,他感觉到了,却是一场比这场还要寒的深秋夜雨,那似乎是在前世的遥远记忆……
第二天他本要新郎倌的,幽素将会成为他的妻子,她肯定会是个贤妻良母,他本该呆在新娘身边开心地看着她,可他莫名其妙地跑出去喝了一个下午的酒。
雨也是在夜幕降临后开始肆虐 ,他不知道提着只酒坛走了有多么远,不知道摔倒在地上有多久,不知道口中反反复复念的是谁的名字,只感到突然有双手在轻抚着自己的脸,还感到一种异于冷雨的热泪。那双手扶起了他,他禁不住将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口中仍重复着那个深入骨髓的名字。
温暖,冷雨似在瞬间被收回,他则似在一瞬间跌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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