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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以在商业区逛逛。”言峰绮礼慢吞吞的说道,他抬起眼看了看韦伯,伸出手指向窗外,“从那条路过去,是巴比伦城最繁华的商道,您可以去逛逛。”
“不胜感激,我一定会去的。”
韦伯的回答并没有让主教的表情有任何变化,在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那位先生突然说起了让大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大公的话,晚上还是不要经常出去比较好,如果说巴比伦的白天充满了神的荣光,但晚上却会有恶魔出没。”
这话有些奇怪,充满了各种暗示性,韦伯感觉到了主教先生隐隐约约的提醒,但恶魔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想了想最终没有把问题问出口,表现的如同没有听到那样,他现在脑子里思路很杂,可以想到的东西并不多,这个夜晚会出现恶魔的段子就这样暂时被他抛到了脑后,按照日程安排接下来会有一连串的事情等着他做。
首先就要觐见主祭大人。
韦伯今年16岁,在他这16年的人生中并没有几天是真的看过教义的,他也非常不喜欢参与任何宗教活动,所以说起到底应该如何去见主祭 ,他还真的一头雾水,虽然这一路上向主教讨教了不少应该有的礼仪,但考虑到从未演练过,他自己也是心里打着鼓的。
马车在下一个街角转了弯,路上逐渐开始有了些人气,透过车窗,年轻的大公可以看到教廷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也就在那一瞬间,一缕红色的头发映入了他的眼帘,就如同那时在西里西亚一样,他再一次在街上看了伊斯坎达尔。
而这一次那个人就站在街边和自己四目相对。
他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会来,不但朝自己笑了一下,还轻微的点了一下头。韦伯扶着窗框探出头紧紧的盯着他,直到路边的街景将他彻底挡住为止。韦伯突然觉得眼眶一热,他捂着脸坐回椅子上,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泪水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况且他也没有什么伤心难过到要哭出来的事情才对,可是痛苦依旧瞬间占领了他所有的感觉,那种被压抑了三年无法释放的难受在伊斯坎达尔刚才的那个笑容里彻底爆发。
年轻的大公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三年之后那个人依旧占据了自己生命的大部分,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哪怕是时间也无法抹去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思慕、尊敬还有各种各样的感情最终让他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哪怕在面对伊斯坎达尔说出真相时都未曾有过的痛苦,韦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
但这种悲伤没有持续很久就被言峰绮礼打断,“大公阁下,教廷到了。”
……韦伯沉默了很久,刚才那场大哭让他失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和思考能力,在一瞬间他想逃跑,却最终振作起来。在主教先生逼人的目光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将脸上所有的泪水统统抹去,吸了吸鼻子朝着言峰绮礼笑了一下,“的确……是该出去了。”
主教无声的伸出手,但韦伯拒绝了这份好意,他必须自己站起来才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还会和现在一样孤身一人,如果还无法振作,那就太蠢了,“主祭肯定等了很久了,迟到不符合贵族的利益,在这种时候我不想让任何人看笑话。”
自己不过是一个偏远小地方的领主,追随着没有任何人看好的王妃,与西里西亚结成了只有两个领地的小小联盟,手上没有兵、没有钱。如果还不能够挺直腰板,只会让人越发的看不起,自己来这里并不是来给别人嘲讽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做,言峰主教,比起别人,我还有更多的时间来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我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也许我还很弱小,但总有一天我会走遍这个世界,让每一片土地都有我的脚步。”所以,自己应该什么都不怕才对,就应该昂首挺胸的走进这个富丽堂皇的教廷,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韦伯?威尔维特,没有辜负自己父亲的名字。
主教并没有说话,他走在年轻的大公前面两步左右的地方,慢慢朝着教廷走去,在这里,他总算现出了几分“人”的特征,整个人也带上了几分生气,“你既然去过西里西亚、去过女大公的府邸,再来这里就应该知道,有很多事情光靠钱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指着周围一溜排开的各色珍宝,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细微的笑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千百年来虔诚的信徒敬奉的,很多并不是只有钱就能买到。”
“当然,但艺术品和皇位有着本质的区别,”韦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反驳,“艺术品丰富着人的心灵,把它们放在这里,最多也就只是一个笼子,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可以欣赏,诚然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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