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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歌靠近他身旁,点了下头应了。她的左手处站着李家兄妹。
第一个活动,说白了就是击鼓传花,传到谁了谁来表演一个才艺,表演不好的人就要被罚酒。柳倾歌暗中看了看这众人,见大部分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跃跃欲试。她有些好笑,大家还真是自信满满啊。也难怪,肯抛下羞涩来参加这沁华苑活动的,都不是那种害羞含蓄的人。
击鼓传花开始。鼓点一声紧过一声,如同在战场上催人奋进一般,听得人心里也不由得开始骚动起来。每个人接过那绑着红布的小木棍儿之后,都拼命的往身旁丢过去,生怕一轮到自己鼓声就停了。时不时有人因为紧张而直接把那木棍儿丢在了地上,惹来大家的一阵笑声。毕竟能不表演就不表演,万一演砸了,那可就丢大丑了。
不知为何,柳倾歌总有一种预感,她觉得那木棍儿一传到自己这里鼓声就会停。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她内心的想法一般,果然她刚从柳祁潇手里接过木棍儿,鼓声就立即戛然而止。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间或夹杂着鼓掌声和叫场声。
李家兄妹见了这一幕,像是极力憋着笑一般,脸都涨红了。倒是柳祁潇投过来关切的一瞥,像是在询问柳倾歌行不行。
李媛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点痛,于是便起身去茅厕。不过她对这里不熟悉,李睿担心她绕来绕去绕不回来,于是便陪她一道去。
柳倾歌见他们二人走了,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特长。她发现自己除了行医和书法,别的还真不会。那组织者看着柳倾歌,开口笑道:“不知这位姑娘为我们表演什么?”
柳倾歌稳了稳心绪,自信一笑:“不知这里可否有笔墨纸砚?”
“当然有!”那组织者忙道,“不知姑娘要什么样的?”
“我要你们这里最长的纸张,最好能铺满一地的那种。这样的话,我的书法就可以让在座的各位都看得到了。”
众人一听,忙鼓掌叫好,拭目以待。
长纸很快拿来,果然又细又长,铺了一地。柳倾歌泼墨挥毫,屏气凝神,运笔如风,掌心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她提笔写的是草书,潇洒纵横而下,一首《诗经·邶风·击鼓》跃然纸上,那酣畅淋漓、挥洒自如的书法惹来众人齐声叫好声。
“倾歌没有别的本事,只有一手书法,大家见笑了。谨以此诗送给大家,希望每个人都能寻觅到自己的美好姻缘!”
她没有写自己最爱的那首《诉衷情》,因为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心事和秘密。微微抬眼,她看向人群中的那人,不由得微微笑了。她此刻心跳得特别快,毫无什么节奏可言,心情激荡难言,一双眸光潋滟清亮。不得不否认,这个气氛,的确很容易让人头脑冲动。她忽然觉得,四周的人叫好的声音渐渐变了,不是那些毫无意义的称赞和夸奖,而似乎变成了祝福的声音。而那庆贺的鼓点,也仿佛变味儿了,敲击在心脏处,带动起一阵阵控制不住的震颤。
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说:告诉他罢,告诉他。把深埋的心事,把所有的爱恋,都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还会有一丝的希望;如果不说,那就一辈子遗憾了。
潜藏的情绪一经放出,便再也无法收回,泛滥在心底,四处奔腾。它们慢慢涌上来,压迫着唇舌,刺激着感官,划过身体的每一处,仿佛燃烧起本已沸腾的血液。
柳倾歌离开了正中央,眸光像着了魔一般,只盯着一处,旁人瞬间都成了虚无。她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目光炯炯发亮,传递出深深地爱恋和眷慕。
柳祁潇敏锐的捕捉到了柳倾歌望过来的视线,稍稍一怔,很快便点了下头,眼眸里隐有赞意。可下一刻,他的目光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也无法离开柳倾歌的嘴唇分毫,目光震撼讶然,闪动着深晦难辨的光芒。身子似一下子僵硬了,立在原地恍如雕像一般,全部的灵魂都被人抽空,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
他看到她的唇慢慢启开,动了动,发出四个字的口型来。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但是他,看到了。
进山
这四个字一直在心底搅动,凌迟着最柔软的地方,疼得人微微窒息。无数的情绪翻涌奔腾呼啸着难言的痛楚,在内心翻来覆去,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或许不该动心的罢,或许不该放任的罢,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许多过往迫不及待的涌入脑海,一幕一幕,那般熟悉。很可能她早就沉沦在里面了,不过没有发觉而已。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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