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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床前,目光平静道。
“我不知道。”沐云清把剑对着君莫笑的心口,缓缓道:“所以过来问你。”
“咳咳!”低咳一阵,君莫笑抬起头对上沐云清黑漆的眸子,良久,他“咯咯”笑个不停,直到有眼泪从他苍白的脸颊流过。
“你是花惜错?五年前江南慕府灭门惨案是你所为?”静静望着君莫笑狂笑不已,沐云清神色淡淡,道:“君莫笑,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君莫笑猛烈地咳嗽几声,他迅速用手捂住嘴,可还是有鲜血喷了出来,溅了沐云清一身一脸。
沐云清没有闪避,甚至神色也没有丝毫动容,只重复了一遍:“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
“……”君莫笑止住笑,望向沐云清的淡金色眸子里溢满悲伤,他刚张开嘴就立马有大股的鲜血涌出来,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弯起唇角轻笑道:“是…嗯额…”一声闷哼,君莫笑低头看到剑尖已经没入他的心口。
“我多么希望你说不是,君莫笑,如果你说不是,我一定信你。”扬起唇角,沐云清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执剑的手却颤抖不已:“如今的下场是你应得的,慕家上下五十二条人命,少林的玄悟大师,武当的印德道长,还有十大门派各位掌门门徒…总共三百七十八条人命…”
“云清…咳…或许我该叫你慕白罢…呵…别哭…我不痛的,真的…剑穿过心口的感觉也只是有一点点凉而已…比之前的寒症发作好受多了…”君莫笑缓缓伸手,覆上沐云清的脸颊,将上面不知何时已经布满的泪痕擦拭干净。
“君莫笑…”任对方冰凉的手抚在他脸上拭泪,沐云清怔怔道:“我这样做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而且就算你死了,也难偿那些血债!”
“我知道…咳咳…你做的很对,云清…是我错了…”君莫笑浅笑,眼神却开始涣散,仿佛淡金色的琉璃终于破碎:“你能不能像第一次遇到我时那样…抱抱我?我记得那时你铺的竹叶床…好软…被你抱着的感觉…好暖…嗯额…”
“……”猛地将剑抽出,沐云清紧紧把君莫笑拥在怀里,眼神空洞而木讷地望着君莫笑的发顶喃喃:“是像现在这样么…”
“嗯…”君莫笑气若游丝,倒在沐云清怀里,心口泉涌的鲜血很快染遍了两人的衣裳,“云清…我罪孽深重…若有来生…我定要下地狱了…好想…还能再次见到…见到…呃呃…你……”
『十七』
半月后。
“慕白,罗峰死了。”小镇的一角的清幽小院里,段海望着蹲在地上为一只灰色野兔换药的蓝衣男子道:“是自杀的。”
“关我何事?”沐云清没有起身,蹲着的姿势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轻轻解下小灰兔后腿上的红色布条,他倒了些伤药在小兔腿上。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杀了花惜错,也没想到罗峰对花惜错的感情会这么深。他竟然在花惜错下葬之后自刎于他坟前了。”段海带着些敬意道:“虽说是愚忠吧,但不得不说他此举还是让我很感动的,所以就把他给埋了。”顿了顿,他大咧咧对沐云清笑道:“好歹你也和人家一起生活了那么就,说实话他对你还真不错,你就不想着去他坟上看看,他就葬在竹林外的青峰崖下。”
捏着布条的指尖一紧,沐云清的脸色有些僵硬,良久之后他缓缓起身抱着那只已经用白色布条包扎好伤口的野兔向外走去,手一扬,那块曾经用来为小兔子包扎的来自君莫笑衣摆的布条,随风飘落。
“花惜错死就死了,那是他欠我的,欠慕家的,更是他欠所有人的!是他罪有应得!而且仅仅是死了…都不够偿还…”
“哈,今天我才发现你薄情起来比谁都要过分,幸好我没有喜欢上你,不然…”段海在他身后叨叨,发现对方却越走越远,于是叫道:“唉唉!慕白,你要去哪里啊?”
却没有人回答他了。
『十八』
七年后。林中小路旁。茶馆。
“话说那位金面狐狸啊,劫富济贫行侠仗义,在江湖上口碑颇好。这不,前几日还帮着少林寺的方丈捉住一个到藏经阁偷经书的飞贼,昨天还帮峨嵋派的掌门捉了个采花大盗呢!”
依旧是当年的那个老翁,依旧是当初的四张茶座,依旧是□□位赶路的江湖人歇脚喝茶。只不同的是老翁比之前更老了一些,茶棚四周也生起了青苔,座椅有些腐朽,客人一动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是了,客人倒是重新换了一波,不见了当初那个嗓门聒噪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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