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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王译信把因为手不怎么管用而掉落在桌上的咸菜重新捡起来,在旁边的清水中涮了涮,慢吞吞的吃了。
一碗粥,一盘咸菜,一点都没剩。
“四爷,要不奴才再给您去厨房看看?”
“饱了。”
王译信放下了筷子,修养了两日后,手脚的灵活度显著提高,喉咙也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容易发出声音,不过很长语句的话还说不出。
墨香忍不住有落泪的冲动,四爷太可怜了,喝白粥就饱了?以前四爷是锦衣玉食的。
“五小姐想见您。”
“不见。”
王译信再一次拒绝了王芷璇。从他清醒后,不知道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拒绝王芷璇了。
“五小姐说,您不见她。她就不回去。”
“随她。”
“四爷……”
“我说不见。”
“是,奴才去知会五小姐。”
王译信如今住的院落在王家是最偏避的一处。居住的条件比以前差上许多,好在王译信以前买得书籍,当年科举时做得笔记还在,拿着当年所写的笔记,王译信感慨颇深,万幸没全给了王端瀚。
“淳哥呢?”
“回四爷,淳少爷今儿一早就被尹大人叫回去了。尹大人派来的人说,淳少爷基础不牢靠,得静心读书才行。”
“我……我是当年……探花……”
王译信怎么可能辅导不了还没考中秀才的王端淳?
“尹大人的意思四爷您是探花,然尹大人是状元……”墨香在王译信的目光下低头。“尹家人就是这么说的。”
“他中,三十,我中,二十。”王译信是没考中状元,也不像尹薄意一般连中三元。唯一能同尹薄意相比得是他中探花的年龄。
不过,十几年过去了,尹薄意从封疆大吏入京做了翰林院掌院,官居从一品,入阁可期。而少年探花。有谪仙之称的王译信如今被乾元帝贬做六品小官。
在权贵,朝臣满街走的京城,王译信的官职真可谓芝麻绿豆一般,是个人都能‘欺负’他。
王译信失落的把笔记放到了桌上,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清俊的容颜,此时他出去赚钱或是和文人聚会,许是又会被人‘调戏‘。
以前看‘王译信’被男人调戏,被顾天泽扔进水里,他还是挺开心的,如今身躯由他主宰,他可不想雌伏于旁人身下……
“长信侯……好了吗?”王译信关心起自己差一点就钻进的身体状况。
“奴才听说,长信侯也缓过来了,本来太医都说救不活,可长信侯竟然活了,只是他……据说侯爷什么都记得,唯独不记得他是为何病重,几乎奄奄一息的。”
长信侯府的消息也很劲爆。
王译信理解长信候般的点头,不记得也好,长信候差一点死在女人肚皮上这件事,是个男人都想忘记,只是不知道……不知道长信侯阳根还能用?
也许是因为他差一点做了长信侯,他对长信侯有着几分本能的好感。
王译信把以前的笔记包好,递给墨香,“送去,尹家。”
“是给淳少爷?”
“是。”
“可是尹大人不是说了……”
“我,才是,淳哥的,爹!”
王译信明亮的眸子闪过执着,不仅要还清人情债,补偿王芷瑶,更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嫡子一生背负委屈,最后落得不知所踪的下场。
虽然尹大人是状元,是将来的首辅,可王译信……嗯,他知道以后所有科举的考题……除非乾元帝临时改变主意,否则……王译信方才在笔记上已经给淳哥儿标注了,中庸是重点。
在四书五经中,王译信深知尹薄意中庸学得最好。
纵使乾元帝最后换了考题,但范围总不会脱离中庸范畴。
尹薄意最好只做淳哥儿的师傅。
王译信翻看起以前科举备考时读过的书,风花雪月的高雅都留在了以前,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芷瑶的夫婿地位不够高。
蒋家……王译信觉得蒋家给王芷瑶选的丈夫实在是不怎么样,虽然对王芷瑶还算不错,然将门虎子总是不在京城,那人性情又一点偏执,平时看着挺冷静,多喝几杯便走了样儿,偏偏他还爱饮酒。
当年,他给王芷瑶寻的丈夫人选……哎,王译信无奈的摇头,也不是最好的,除了他对王芷瑶没有对王芷璇用心多,再有一点,王芷璇自身的魅力也迷住了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