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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毛没轻没重给沾了一身,任她怎么拍也拍不掉。严格瞧在眼里也不好意思,但也不便上前去帮女记者,只好往死拽“赛虎”。没想这狗反是越往后拽越来精神,死死地贴着身体任人拉不开来。
李琨只好呵呵以笑了之。
严格开口了,“赛虎”你可是没脸没皮啊,中队才来了个长得和仙女一样的首长,你就不注意自己的行为了,一点也不矜持。.
王长寿的身体内部越发疼了。他顾不得什么条令纪律了,身体往前一倾便将头伏两只交叉的胳膊上。洁白的桌单上立刻给压出横竖不一的形状来,细看着,细看着,活像一张踌躇着的脸,狰狞、痛苦、忧郁。班上的战士打来早餐散发着粮食的味道,他却死活没吃一口,只是重得的趴着。
李琨和严格聊了一路,也不知道所云地讲了些什么话。
李琨心里担忧着王长寿,而做为班员的严格却始终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让她云里雾里。她还有三天就要告别这个中队的生活了。这些日子里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军人,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道义,什么叫忠诚。这期间,她也试图去理解每一个接触过的人,去理解第一件所接触过的事,现在他还学会担心。
李琨从严格眼里读出了不成熟的狡黠。但她不动声色地配合着。
严格确实不清楚班长身体出了什么故障,他也是非常的担心。但与此同时,他还得在担忧中表现出一种平常的神情来,他必须这样。
一排水泥和钢筋组合而成的狗宿舍线一样的展开来。周围的地上湿湿的,给人感觉刚刚冲洗过。严格侧身让狗们分别依次进去,香喷喷的食物引来这群大狗们发出“啧啧”声音的狂吃相。
李琨等待着面前的戏继续往下演。
两个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不远处传来开饭的哨声.严格先开了口,李记者,待会我帮你打听王班长的消息。现在咥饭去。
李琨摇头没有动,眼睛却盯着一条条竖钢条焊成的栏杆里正忙于进餐的警犬们。严格迅速地跑远了。
吃饭的时候,严格便成为了焦点人物,甚至连副队长都凑上来开洋荤图个热闹。大家不停地往嘴里送着饭,耳朵还竖得老长老长听严格的海阔天空。这圈人中却只有胡敏一个人没有兴趣,低着头闷闷不乐只顾着吃饭。为什么呢?严格自有说法。那是部队刚开进营区,眼尖的人却远远瞧见了漂亮的女记者站在宿舍前,接着便有人上前挤着看。
十###岁的战士离家别乡,整天里摸爬滚打,很少有机会能见到异性,体内勃发的青春期基本上全凭着想象渡过。在梦里,他们咨意着没有人约束的精神世界,常常在第二天会在洁白的床单上画出一圈圈各异的地图来。大家又把这称为“跑马”,那意思是说年轻人精力旺盛。这次偶尔见了女性,便好奇地谈论着,悄悄围观着。新战士胡敏以前在家里说喜欢吹年不打草稿,想都没想就夸下海口说谁要是一下车能和北京来的美女聊到开饭,他就帮那人洗上一个星期的碗,而且还许下重诺,逢下次周末外出请客吃顿大餐。
这下子好象马早蜂炸开了窝,你一言我一语全围绕着这李记者展开了。新兵兴奋着,老兵也兴奋着,惟有王长寿一声不吭地把身体伏在膝盖上面,像只可怜的屎壳郎被四周欢快、阳刚的声音包围着。他靠着车厢坐在被包上,脸色苍白,一点点说话的力气了没有。
严格一下车,便牵着“赛虎”径直朝女记者这边走。本来他是另有想法的和女记者套近乎的,却不料她竟自投落网主动问讯起王班长来。真正聊起天来,他才发现女记者不仅仅漂亮,也不仅仅是战友们所讲的没有大脑的人,她的每句话都散发着一种活力,有着一种真情在其中。但他只想着赌注了,便没有精力去顾及其它了。
吃完饭,严格故意伸了个懒腰,又用眼睛提示了一下胡敏别忘记洗碗,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耍赖皮,只能红着脸一并把两副碗碟收拾起来。有好事者又趁机上前戏谑,能不能也帮我们洗洗啊,反正洗一副是洗,两副也是洗啊。
既然如此,严格也就顺其自然地出门了。刚想开心地笑一笑,顺便把刚才所有无法释放的内容全部排解出来,结果看见了几位战友正掺扶着王班长走出楼门。
楼前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他的笑还没有挤出来又变成了担心和无休止的害怕,想也没想便撒腿朝班长的方向跑去,偏偏这时又听到了队长张大成震天吼的声音。
严格,跑步过来,电话。
严格的脑袋嗡一声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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