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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面的法国公园
来进行监视。邹韬奋先生办的生活书店,自然也是监视侦察的对象。至于临时交下
来要监视的人更是多得不计其数,这里就不多举了。
当时监视工作是各组最大的负担,特务们几乎每个人都要监视几个对象。那时
每个组只有十多个基本特务,虽然每个特务可运用、利用的亲友都有不少,但同时
要监视这么多的人,还是不够用,所以对一般不太重要的监视对象,便不经常去监
视,而是隔些日子才去看看走了没有。蒋介石和戴笠虽很重视这一工作,并且常常
威吓人说〃把他监视起来!〃实际上这种监视收到的效果很少,作用也不大,只是
造成一种恐怖和使人感到厌恶而已。
当时特务们对中共地下工作人员的监视,很不得力,经常遭到戴笠的责备。因
为共产党员警惕性很高,不像上面所讲的那些人满不在乎。我这个小组曾多次集中
力量到徐家汇孝友里和打浦桥去监视过几位共产党嫌疑人士,成果毫无,甚至连被
监视的对象何时搬走了都没弄清楚。戴笠曾亲自命令上海区逮捕中共上海地下领导
人陈X(以后听说为陈康将军),当时只知道是黄埔一期毕业,也找来了一张旧照片。
吴乃宪也是黄埔一期毕业的,亲自出马活动,结果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过。
〃西安事变〃后周恩来副主席去上海,住在北四川路新亚旅馆。上海区集中大
量特务去搞监视跟踪,戴笠还亲自布置指挥,虽然周每天都外出,结果始终没有发
现他与中共上海地下工作的联络、凡是周恩来去过的戏院、商店、餐馆等处,以后
经过长久的调查研究,也毫无结果,气得戴笠大骂上海区的特务是一群〃饭桶〃、
〃不中用的东西〃,也无济于事。
抗战前,由于军统秉承蒋介石的意旨,把全部力量放在对付共产党和民主党派
与反蒋分子方面,因而对日本这个主要的真正敌人却一直未予注意。等到〃七七事
变〃以后,才手忙脚乱地来布置对日的工作,匆忙建立虹口、闸北潜伏组、吴淞组、
江湾组。这时由周伟龙继王新衡任区长,戴笠从南京赶到上海进行布置,曾召集上
海基本特务和骨干分子十多人,在法租界枫林桥附近他的寓所开会。他首先提出要
马上在虹口日寇统治区内建立一个潜伏组,配备一部电台和十个左右的组员。周伟
龙当场提出了两个人去当组长,但这两人都表示身份早经暴露无法立足,不肯去。
当第三个提到我的时候,我认为我经常搞行动,不适宜搞潜伏。但是,还没等我开
口,戴笠马上同意,并勉励我说:〃你是湖南人,一向不怕死,还是你去吧!〃我
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天,我开始着手找人,连一个到上海看我的哥哥和几个老朋友一起拉进去,
才凑成八个人。配的电台报务员裘声呼,倒很勇敢。当时周伟龙的化名叫任重,'
上海区的化名叫任致远,我的化名改为杜康。出发前我去请示戴笠,是不是还要同
时注意共产党,因为我在前几天都看到侦察大队用搜捕汉奸的名义在十六铺和浦东
逮捕了十多个共产党嫌疑关起来。当时虽然公开承认国共合作,却一直没有停止过
对共产党的迫害,不过比过去秘密一点。这时戴笠答复我不必专门去搞共产党,发
现了还是应当做做这方面工作。虹口组建立不到一个月,便全部被日本人赶了出来。
我和裘声呼将一部小型电台装在一辆小孩手推车内,把他的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孩一
同推着跑了出来。周伟龙再度要我去恢复,却怎样也进不去。这时整个虹口没有一
个特务在那里立得住足,这便是几年间集中力量反共反人民的结果,等到大敌当前,
对真正的民族敌人便一点都没有准备。
抗战时期军统特务在重庆的罪行
抗战开始不久,蒋介石便率领他那个政府逃到重庆。这个被称为战时的陪都,
不但是国民党政府的政治中心,也是军统特务机关的局本部所在地。在抗战期间,
军统特务集中在重庆的最多时达两万多人,而外围分子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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