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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张不开嘴巴。我急了,我想我肯定是白日梦魇了,可我这么清醒,眼前的一切这么熟悉和真实,对,我不是在做梦,那我动啊,我动不了,我叫吧,我叫不出。我越来越急,我感到有些窒息,是梦是实,我分辨不清。
“非凡。”她又叫我了,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可在我这时听来,却觉得有股刺心寒意。我拼命挣扎,想动想叫,我满头虚汗力不从心。
“非凡,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回来了?”
“非凡,你回来吧,我好想你。”
“非凡,你回来吧。”
“非凡,非凡,非凡……”她呼唤得一声比一声急迫,声色俱厉,直逼我心,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捶裂胸口,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啊——!”终于,我吼了出来,身体在一瞬间恢复了知觉,声音消失了,她消失了,几只麻雀被我的吼声吓到,疾飞而去。
我使劲挠了挠头,头皮的刺痛告诉我不是在做梦,房顶上空无一物,可她的呼唤声却在我耳畔依稀回荡。我在衣服上蹭去手指上粘着的汗水,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周,仓皇离去。
“什么?又遇见她了?”猴子不大相信。
我愁眉苦脸,说:“是,还是大中午,太阳当空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恩,倒霉,我要在就替你倒霉倒霉。”猴子还是这幅德行。
我假装要揍他,他赶紧躲开,嬉皮笑脸。
“唉,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都系红绳枕剪刀吧,何况现在就算这样也不保险,你们看,大白天都出来了。”我两手一摊,对大嘴和猴子说。
这时大嘴提议:“不如去土凹找黄师傅吧。”
我说行,赶紧的。
黄师傅正坐在门口编竹条,一眼看见我们,笑呵呵地说:“又中侠里么?”(又中邪了吗?)
猴子指指我说:“这回中侠的是他,不是我。”
老头放下手里的竹条,招呼我们说来来来,坐下说,又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猴子那天说得精彩,却把老头听得眉头深锁。我有点心慌,看老头的表情,这件事似乎很麻烦。
果然老头开腔了:“一蒿事情难搞。”(这件事情难搞)
我心猛地一沉,垂头丧气地说:“完了完了。”
老头笑了下,说他只是说难搞,又没说不能搞。猴子在一旁跟腔,说:“就是,这难搞和不能搞完全是两个概念嘛,看你平时不傻,怎么遇着个女鬼就傻里吧唧的,别急,总有办法解决,对吧黄师傅?”
老头告诉我,要解决这个事情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把那女子招来,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不动咱们还可以给她点厉害看看,当然了,这样做风险很大,万一劝说不成又厉害不过她,那我们几个就要倒血霉了;第二个是烧个纸人给她,在纸人身上滴几滴我的血,然后在她坟头烧掉,这样她就会把纸人当作我,而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老头的两个办法一说完,我们全票选择要用第二个。
不过麻烦很快就来了,第二个办法看起来既简单又保险,实际操作起来却有很大难度。要烧纸人给她就必须知道她的坟地所在,不然随便找个地一烧,事情没解决,万一把其他孤魂野鬼招来就麻烦了,另外要找她的坟地实在很困难,因为不知道她名字,其实就算知道她的名字我们也十有八九找不到她的坟地,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她是古人,古人的坟墓就是古坟,王师傅在后山修坟修了快十年,连一座古坟也没见过,这青山处处埋尸骨,天晓得她埋在哪里。
如此一分析,我心凉了半截,这谈判有风险,烧假人又没处烧,那该怎么办?
老头摸着下巴考虑了半天,说:“实在毛办法,就只得走阴关了。”
走阴关?!这名字听着就��耍�笞旌秃镒用婷嫦嚓铩N椅世贤罚骸罢庾咭豕兀�遣皇蔷褪且�颐侨ヒ跫渥咭惶税。俊�
老头摇摇手说没这么邪乎,这走阴关啊,不是人去走,而是让纸人去走。话说得我心头一松,却觉得这其实更邪乎,纸人走阴关,闻所未闻。
老头说,既然找不到她的坟,那我们就只好让纸人去找她,具体做法是,在午夜子时,把纸人带到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烧掉。
猴子摸摸后脑勺,问:“这么简单呐?”
老头端起茶缸喝了口水,说当然没这么容易,要让纸人找到她,并被她接受,需要具备两个条件,第一个前面说过,要滴上我的血,这个容易,第二个就比较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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