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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原对战,有青州骑军相助,曹军多半不是对手,可是,此番曹军驻守城池,青州骑军排不上用场,单是步军厮杀,曹操自持无所畏惧!
函谷关外,曹军死守渡口,不给青州军任何渡河的机会,然而,私下里,赵云还是顺利收买了渔夫,探清了河道深浅。
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青州军淌水过河。
这些日子以来,严防死守的曹军派出两千人马,沿着河水来回巡逻,怕的就是青州军渡河而击。
眼下,谁也没想到出现不过小半个时辰的青州军竟然能够这么快速的搭建出浮桥出来。
若是再晚来一步,等到青州军过河,阵势已成,那时候可就真的悔之莫及了。
好在这伙军马来得还算及时,他们的军将大声喝斥着,刺耳的号角响彻夜空,千余军卒卖力狂奔着。
号角是发现敌人的警讯,之前,曹军并不知道青州军要在何处渡河,所以大部人马都分散开来,兵分驻守。
眼下,终于发现了渡河的人马,曹军哪有不谨慎呼求援军的道理。
这时候,朱然一马当先,他领着一百人抢先在河岸立足,身后源源不断的青州军将士正踏着浮桥而来。
曹将目眦欲裂,他知道,援军到来还需要一炷香的功夫,也就是说,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他不但要清理掉过河的青州军,还要坚守住河岸,不让更多的青州军过河。
河水宽不过两丈,青州军的长弓手只要立在岸边,便可以为过河的同伴提供箭矢掩护。
朱然没有鲁莽地行动,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浮桥,保住大军通行的道路,至于杀敌多少,却不是当下需要在意的事情。
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吹过,鬓角的几根乱发随风舞动,朱然攥紧长刀,目光腥红一片。
对面,疾奔而来的曹将心急若焚,青州军搭建浮桥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来得及将其破坏掉。
不是早已经把两岸的渔船藏匿起来了吗?青州军又从哪里找出这么多的船只?
紧要关头,曹将心中却有千万个疑问,可毫无疑问,当务之急是杀散浮桥对岸的青州军,若是有可能,能够将浮桥破坏掉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有毁掉浮桥,才能阻止青州军源源不断地开赴南岸。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近了,更近了,当两军相距不过七十步的时候,在浮桥北岸严阵以待的青州军长弓手便抛射出手中的箭雨。
“嗖嗖嗖”,箭矢的破空声骇人心跳。
曹军组成的雁翎阵虽然可以把他们数量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可铺成扇面一样的阵势也让他们成了青州军弓手最好的活靶子。
黑压压的箭雨宛若蝗虫一般破空而来,在各自军将的引领下正卖力奔跑的曹军士卒冷不防的听到了呼啸而来的破空声。
“啊!是青州军的弓箭!”
“躲开,快躲开!”
“跑啊!”
……
死亡的威胁之下,原本阵形严整的军阵顿时起了不小的骚乱。
军将竭力压制着,可这时候,夺命的箭矢已经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噗哧”,箭矢穿过军卒简陋的皮甲,巨大的惯性甚至把人往后拖走了数步之远。
犹在颤动的箭尾在无声地向众人宣示着它的破坏力。
在李贤的指点下,青州军中使用的长弓力道更足,而抛射的箭矢杀伤力也更大,原本三棱形的箭槽在李贤的指点下加上了一个小小的尾勾。
这一个不起眼的尾勾给中箭的人带来了严重的伤害,除非剪断箭矢,不然,冒然拔出箭头,反而有可能将伤势加重。
严密的箭雨倾泻而来,原本阵形齐整,士气高昂的曹军在接连的打击下早已是人心惶惶,侥幸几个冲到朱然身边的家伙,也被他轻易砍杀。
活着的曹军在急剧地减少着,而朱然身后单薄的阵形却越来越厚实了。
只是短短半刻钟的功夫,朱然身后就已经聚集了五百人马。
这时候,零散袭来的曹军没有取得任何战果,他们的军将已经快要疯了。
一千人的军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折损大半,而对面青州军的战损却可以忽略不计。
更可恨的是,青州军的后援正通过浮桥快速地往南岸奔来。
这样下去的话,等到附近的援军赶来,南岸的青州军也就成了气候。
必须杀过去!
曹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