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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宴府,丫鬟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相然见江夫人怒意冲冲地走了,连忙小跑进来,她见宴卿卿脸色一时红一时白,抿着嘴道:“先对不起您的可是他们,还来送喜帖,也真是不要脸面,哪来的资格生气?”
宴卿卿回过神来,她心中有些慌张,面上却还是维持镇定,她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
江夫人只是随口一说,她太一惊一乍了。
“江夫人是长辈,底下议论不合规矩。相然,天色有些晚了,你让马夫明早准备,我要进宫一趟。”
既然都已经诳了江夫人,总不可能在他们成亲时候还呆在府中吧?宴卿卿叹了口气,明明这场婚宴最不该去的是她,怎么江家的人都忘了似的赶着要她去?
“……是。”相然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宴卿卿受委屈了,“今天的安神药还要熬吗?”
喝了几天的安神药,宴卿卿的神色比往常好了许多。是药三分毒,总不可能让她家小姐一直喝下去。
宴卿卿摇摇头:“先别熬了,放着吧。”反正没用。
宴府作息比别家的早很多。府中没有大臣为皇上费心,也不养幕僚,没事做也就只好早早睡了。
宴卿卿前几日喝了安神的药,睡得早,也睡得熟。今夜未喝,却也和往常一样睡了过去。只是半夜之时,她觉得床榻突然微微下陷。
第二天大早,阳光透过雕花镂窗射入屋内。宴卿卿缓缓睁开双眼,慢慢坐了起来,身子一时脱力,靠在实木拔步床上,手扶住床沿。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98
再强调一遍,最后是he,肯定会有人特别讨厌男主这种设定,不尊重女主之类的,只能说声对不起,但到这可以真的可以点叉了,因为后面更清奇……所以排雷!
第9章
宴卿卿吩咐过相然,没有召唤不得进来。现在丫鬟们应该是等在门外,虽然贴身的丫鬟,但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宴卿卿也不是脸皮厚的人,就没仔细跟她说。
相然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噩梦缠身。
不过这几日宴卿卿的脸色越来越好,白里透红,肤滑细腻,相然也就认为事情过去了。
身上同前几日一样,汗涔涔的黏腻。肌肤有些敏感,连宴卿卿自己也碰不得。前半夜是梦,后半夜则酣睡,醒来时倒没什么疲惫。
她低头微掀开里衣,发现里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被揉捏得厉害,但幸好只是梦。若不是宴府守卫多,她都快怀疑是不是进了登徒子。
双腿至今还软得无力,那东西简直像真的一样,宴卿卿现在都有那种撞击的错觉。
这皇宫,恐怕要晚点再去了。这样过去,太失态了。
皇宫太极殿。
刚刚上完朝回来的闻琉正在换常服,太监端着衣物,弓着腰轮流上来。
老太监唤张新,是宫中的太监总管,以前是负责调香的,出了名的“狗鼻子”。今日他总是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张新,”闻琉看他,“李太傅快到了,愣在这里做什么?”
张总管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认错。这奇怪的香味立即被抛到了脑后,圣前失仪,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闻琉理了理袖边的折痕,眉间温润,眸中却藏了抹难以察觉的锐利。
“你素来谨慎,怎么今天犯错了?”
“刚才嗅到一股淡香,以为有人想暗算皇上,是奴才想多了,皇上恕罪。”
闻琉手上动作一顿,笑了笑:“你这鼻子也是灵,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陛下圣恩。”张总管连忙站了起来。
“走吧,要不然李太傅该等久了。”
闻琉淡淡一笑。
张总管是个会观察的人,他明显觉得闻琉这笑意比以前真实了许多。难道还是因为十天前的那件事?
张总管的脑子转到这之后,立即停了下来。
知道的事越多,活得越短。皇上的心思藏得深,张总管跟了一年也没猜透,只学会了什么时候该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宴小姐可是皇上的眼珠子,放在心尖上的,得罪不起。
……
御书房内的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博古阁内有一中圆,其边上摆放有三彩釉陶和精致白瓷。闻琉正在召见李太傅,商谈有关京城内突然出了不少蒙古国人的事。
“太傅是怎么想的?”闻琉问。
李太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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