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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睡早些。”
他以前就是经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好一点可以睡个半夜,差一点的话,睁着眼睛到天亮也说不准。
冷宫里被折腾出来的坏毛病,难治。宫女太监都欺负他,三更半夜都会把他叫起来干活,久而久之也就睡不沉了。
他那时小小一个,也不是没原因的。吃不饱又睡不熟,还能指望这孩子多高大?
马车轱辘轴转动,马蹄声阵阵响起。闻琉在后方一动不动,看着宴卿卿的马车远去。
张总管冻得指甲都青紫起来,他上前问道:“天色暗了,陛下可要回殿内?”
闻琉攥过宴卿卿衣服的手指微微抬起,摩挲了几下,上面有细细的粉末痕迹,他喃喃自语道:“从前朕受欺负时,只有她过来;怎么朕现在没人敢再□□,她却要走了?”
他这话不是谁都能听的。
张总管吓得够呛,立即跪在地上。青石板地硬得发冷,跪得人膝盖疼。
“宴将军说把她许配给朕时,朕都没有异议。”他顿了顿,“算起来也有父母之命,只不过有江沐这个莫名其妙的挡路……不过现在也没了。”
“倒没人比朕要好运。”
张总管的一声陛下卡在喉咙里,他头上冒了冷汗,在闻琉身边呆了这么久,他自然了解这位帝王的心思。
可那宴家小姐对皇上是绝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想法的。若她知道皇上做的那些荒唐事……张总管不敢再往下想。
……
马车在路上平稳行驶,相然方才已经在马车中等了许久。络子都打了十几个,现在手中还有个打了一半的。
这是宴卿卿怕她在外面等得无聊,吩咐让她做的,她倒是勤快手巧。
相然见宴卿卿眉色淡淡,手上动作停了下来,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从皇宫出来后就有些闷闷的,皇上惹您生气了?”
宴卿卿叹口气,揉了揉额头,“皇上初次来宴府时,还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这也不敢动,那也不敢碰,现在转眼间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倒是让人十分感慨。”
他倒还真是块璞玉,当初他要登基时,宴卿卿还担心得不行,生怕他出错被世人暗地里议论纷纷。
哪成想,他现在都可以独当一面了。到底是自家弟弟,宴卿卿自然是替他高兴的。
相然说:“皇上这是出息了。也幸好他是在我们宴家长大,又一直都很敬重您,要不然早就有人欺负上门了。还有今日赏您的东西里,装的也是稀贵之物吧?”
“养身子的药,以后每日清晨吃就行。去一趟天子山,还是得做些准备的。”
宴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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