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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分析,似乎方老爷求娶柳弱云一事显得顺理成章,只是金秀yù依旧有些犹豫。
“nǎinǎi,这事情孙媳fù实在有些拿捏不定,您看呢?”
老太太蹙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不过是个shì妾,不算什么,卖了便卖了罢。”
金秀yù应了一声,依旧若有所思。
青yù在旁边瞧得清楚,这时候开口道:“少nǎinǎi大约是顾忌着大少爷那头罢?”
金秀yù一抬眼,笑道:“到底还是你眼明心亮!”
青yù笑了笑,说道:“要我说,少nǎinǎi也过虑了些。柳姑娘不过是个shì妾,她在时,大少爷并不待见;她去家庙了,也不见大少爷提起。可见这人对大少爷来说,不过可有可无,并无多少分量。虽说大少爷不在,多少让人有些猜疑,不过想来就是大少爷知道了,也不会因此同大少nǎinǎi生分。少nǎinǎi是当家nv主人,内宅一应大小事务,都由您说了算,不过发卖个hì妾,又何必顾忌太多。”
老太太也是后知后觉,这会儿才察觉出金秀yù的顾虑来,也接口道:“青yù说的在理。就是外头人,也不必担心她们猜嫌。主母发卖一个shì妾,实在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就是妒忌也算不上的。”
金秀yù也点了头。是啊,shì妾是连丫鬟都不如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正经妻房,卖了她就像卖一头猪一样,谁也不会在乎。
真儿方才一直不说话,不知是在筹谋什么,这会子才开口道:“我倒想了个法子,若是大少nǎinǎi有所疑虑,不妨试她一试。”
一句话,引得金秀yù、老太太和青yù等人都瞧着她。
“怎么试?”
真儿笑道:“依我猜,少nǎinǎi除了有些顾忌之外,怕也是对方老爷娶柳姑娘一事存了些疑huò。柳姑娘当初是因为sī下搬挪府里的账务,去放印子钱,又加上贪墨河工银子,才被罚去家庙洒扫。人是罚了,银子却并没有全部追回。这回,既是方老爷要求娶,就开个高价与他,要他把柳姑娘亏空的银子都还了。他若是不肯的,那末这桩求婚,也不过是看上了柳姑娘的人材,十分单纯;他若是二话不说就还了的,那末必然有些古怪。”
金秀yù和老太太都点头道:“好法子。”
将柳姑娘亏空的账目一清算,竟有五百两之多。
淮安繁华,物价也比别处高,但五百两着实算得上一笔可观的钱,在西市都能买上一座大园子了。只是为了一个shì妾,这身价也太高了些,就是南市最红的青楼的头牌huā魁,也就这个身价了。
李家将这价钱跟方家一说,果然对方便说要回禀老爷,慎重考虑。
听到这回复,金秀yù同老太太,合着几个丫鬟,都笑将起来。
“也是了,方老爷若是huā上五百两,买个别人家的shì妾做填房,那只能说是脑子被驴踢了。”
却没想,这话说了没多久,方家那边就回了话,五百两,一文也不用少,没二话。
人家方老爷说了,从前年轻的时候就与表妹柳姑娘见过面,当时慕少艾,可惜缘分未到,如今竟是天赐的良缘,一个丧妻,一个遭弃,这份情意远远高于五百两银。
金秀yù听了这话,愣愣地回不过神。
这方老爷,是真的被驴踢了呀?
老太太倒是觉得这事情透着乐呵。
“想那些劳什子做什么,人家心甘情愿,横竖也跟咱们家没关系了,你也省心。”
金秀yù却不这么乐观,漫说这事情透着古怪,就是真如方家所说那么单纯,柳弱云也不是轻易就能出府的,她那家庙洒扫的罚,可还没受完呢。
贪污河工银子,间接导致大王庄和小李庄数位庄民丧生,就算是连日大雨所致,非人力不可抗衡,柳弱云这样的行为也早就是把人命当做了草芥。
不错,为着肚子里的孩子积德积福,是该从轻发落,但这轻罚,也该足够让柳弱云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是如何的罪过。
“去回了方家人,柳姑娘在李家犯了过错,领了责罚在家庙洒扫清修忏悔,什么时候她受罚完毕,什么时候方家才能来赎人。”
这话转述给了方家,方家虽是不情愿,但人主家不肯,又能有什么法子,只得等着了。
这日天气倒好,老太太说要去碧螺山求福。
一来是为了已经远渡重洋的李承之,求平安;二来是为了已经tǐ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