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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人问道:“什么好东西值当她这么讨?”
铎大nǎinǎi拿帕子一掩嘴,笑道:“自然是讨承哥儿媳fù的喜气,好替二房开枝散叶啊。”
大家伙儿都笑起来。
方纯思的脸sè顿时便有些不好看起来。
李家二房虽有晃、贤、蓉三位爷,细数下来,却是人丁单薄,只有李寿这么一根苗,方纯思身上也就担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她进mén一年多还没怀上孩子,家中婆婆nv眷们已经略有微词,不过因为她管着绣纺,才能出众,又人人敬佩,才没有多说什么。但人人都知道,这事儿乃是她的一个心病。
如今铎大nǎinǎi这话,岂不是当众打她的脸?
小宅mén
二卷秋日胜chūn朝,佳期至
………【第一百六十一章 蠢老娘呆儿子】………
铎大nǎinǎi是个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上官老太太还能不清楚?
她们婆媳俩都没了男人,相依为命也这么多年了。铎大nǎinǎi柳氏本来就是杀猪nv出身,没个大家风范,就算嫁进李家这么多年,也没沾染一星半点的人上人气质。上官老太太是正经小姐出身,本来也想好生调教这个媳fù。只是老爷没了,儿子李铎又没了,婆媳两个都是寡fù,还做个贤良淑德的样子给谁看呢?倒不如过一日开心一日罢了。
因此上,铎大nǎinǎi在四房过的那叫一个舒坦,说话行事从来也没个顾忌,也就养成了这么一张臭嘴,和不会看人眼sè的一双狗眼。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只是方纯思可不一样。别人的nv眷都是大mén不出二mén不迈的,李氏一族里头,也就方纯思这一个内眷是可以抛头lù面的管事人,而且还是正儿八经李家绣坊的管事人。李家四房,每季都能享受到绣坊的供奉,若是得罪了方纯思,回头给自家的供奉上缺斤少两的,岂不是自找苦吃。
又况且,方纯思的丈夫就是李寿,商行里头号称七爷呢,若真个论起辈分来,已经是逾矩,不过爷们儿都不说,也就没人纠正,可见李寿是多么受器重。他打理着李家的一品楼和天会楼,四房这边,上官老太太和铎大nǎinǎi,还有李勋,每年得打多少秋风,李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若是这回将他媳fù给得罪了,回头拿上一叠的账单上mén来要债,那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因此铎大nǎinǎi刚说了一句话,上官老太太就咳嗽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方纯思原本脸sè已经拉了下来,连带着金秀yù也不高兴。只是她们身为晚辈,不好跟长辈顶撞,何况看上官老太太的眼sè,已经在警告铎大nǎinǎi。
正月里头,大过年的,她们也不愿生事,便将这口气生生忍了。
可惜铎大nǎinǎi可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婆婆的眼sè是看到了,她只当是不好拿方纯思打趣,便将心思又转到了金秀yù上头。
对于金秀yù,她可是各种怨念。
她侄nv儿柳弱云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给李承之做shì妾,原本已经够丢份了。好不容易挨到正房进了mén,按理说该给扶一扶,不说偏房,姨娘的名分也该有吧。她金秀yù倒好,进了mén,什么话也没说,柳弱云依旧那么不尴不尬地待者。
后来又给了她一点子协理管家的权利,还没等过足瘾呢,就给一句话打发到家庙里头清修洒扫去了。这么冷的天,一面念经一面扫地,还不能跟人说话,那可是个娇滴滴的年轻媳fù儿呢,这不是作践是什么。
因此上,铎大nǎinǎi对金秀yù便十分地不满,少不得要找她的麻烦了。
“承哥儿媳fù如今三个月了,这头一胎,行事可得万分小心。如今怕是伺候不了承哥儿了吧,也该给他另外纳一屋里人才是。”她扫了金秀yù身后的真儿和chūn云一眼,嘴里说道,“喏,我瞧着真儿就不错,眉清目秀的。再不然,chūn云也不错,腰细tún宽,是个好生养的。”
金秀yù登时脸sè难看起来。
别说她,真儿和chūn云也十分地不悦。她们俩都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起过什么小心思,也没想着做人妾室,通房就更不能了。
铎大nǎinǎi这么说,即膈应了金秀yù,也作践了她们俩。
老太太“啪”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眼睛斜睨着上官老太太道:“四弟妹,管管你媳fù儿那张嘴,别口没遮拦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