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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巢。
火修们一言不发的开始修炼,虽然大多数人身上没有火焰,却散发着熊熊热浪,把湿润的果树枝烘的干脆。而那些已经修到打坐时浑身烈焰的人,则把木材烤成了木炭。
金修们抬手一指,只有刀片没有刀柄的大刀旋转着贴着地皮齐刷刷的砍了过去。粗壮的树根变成了平坦的地面,毫无起伏的地上一个个大小各异的圆形木圈之间稍稍露着些泥土,踩上去干净又硬实。
如果不是地水木三样都用道法催生,这样密的树木根本长不高,更别提长的这样粗壮了,树干几乎紧紧相贴,只有法术才能做到。
毕竟使了厚德真言的土地无比肥沃,不需要太多的空间营养就足够,而用法力制造出来的水也胜似肥料,此处又没什么大风雨摧残,又是道法催生的木桶,根系虽然少而小,木质却非常好。
刚哄顺了纣王,邀请了其他几朝的皇帝,回来‘仙全庄’看看布置的怎么样,准备去找翟娘的方依土刚刚进来,就目睹了这一盛大场面,果子成山、木头成林在天上飞来飞去,她托着下巴愕然无语。
配合的似这般恰当,和昔年一人一道工序制作弓箭一样,但更壮观!
而用道法干活的汉子们已经从到处撒欢乱跑的牛羊群中抓了几十只膘肥体壮的,扒去皮毛,拿了蜂蜜盐巴并其他调料一顿乱刷乱抹,拆了一个围绕着火修的‘木屋’来烤,顺便还为了是否多放辣子打了一架,打完架也就烤好了。
这几百斤一只的牛,几十斤一只的羊,一共几十只,被吃的只剩一地碎骨头。众人抹抹嘴巴,欢欢喜喜的去种五谷杂粮来酿其他种类的酒。
皇帝端着个瓢,飘里满是果酒,手里还抓着一只羊腿,他在砍的平溜溜的树根上坐着。啧啧称奇的说:“都是人才啊,翟娘下了个‘自然生长有些来不及,又不好去凡间大肆砍伐或购买,反正木修能催生树木,还能弄出结实柔韧的树墙,你们多弄些木头出来。土水二修看看能不能帮忙,还有火修,木头得晾干才能用,靠你们了。’的命令,他们就能研究出来怎么把法术融入生活中。”
方依土抓着自己过去蹭火蹭调料烤出来吃剩的鸭子腿儿,刚刚对众人一通夸奖外加闲聊,有些口渴,也端着个装满果酒的大碗,盘腿坐在皇帝身边,吃喝。一转眼看见宽广的正堂房顶上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翟烟儿打扮的娇容似火,红衣红裙红巾帼,眉心画着大红花钿却不施脂肪,脸色自然是白里透红,又活泼又干练,朝气十足。
指手画脚的对着身边数十人吩咐着这座凡人不得见的仙全庄如何布置景致,手指竟然是绿色的,细看时原来是她指甲上包着树叶,正用凤仙花和鸡冠花调出来的汁子加上白矾染红指甲。
皇帝忽然轻笑一声:“阿姐,你看翟娘这一身红衣,何等娇艳动人,你若再不娶她,只怕过些时日见她的人多了,难免有人起歹心。”
方依土脸上的表情,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骄傲和幸福:“烟儿不会离开我。无论我娶不娶她,她都不会离开我。”
皇帝无奈道:“那你娶不娶?”
方依土道:“当然娶。”她顿了顿,道:“只要你能随紫薇帝君修行,就说明先帝的事再无争议,我就可以放心的娶她了。”
皇帝摸了摸下巴,道:“我下葬的时候,太子把我最喜欢的象牙席、白玉枕、九曲珠和太祖手书的道德经都陪葬了,前三样你去挑一个,就当是我的随礼。”他忽然道:“听说方落被金屋藏娇了,不会余情未了吧?”
“我不会对不起翟娘,更不会对不起自己。”方依土的声音有点沙哑,板着脸道:“方某从来都干脆利落,不会藕断丝连,更不懂什么叫余情未了。要是有情,就有情,要是无情,就是个旧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翟娘笑的也没多开心。”皇帝忽然有点尴尬又有点猥琐的问:“阿姐,你和翟娘,是不是还没那事?”
方依土愣了愣,她虽然不怎么黄,却也喜欢逗一逗美人,又和各种满嘴黄腔的汉子们呆的时间太长,立刻就懂了。板着脸道:“还没成婚,我怎么会无礼。”
皇帝耿着脖子问道:“那等成婚之后,你准备有那事儿么?”
方依土瞥了他一眼:“嗯,哼?”这问题没法回答,倒不是不好意思,没想过。
皇帝揉着鼻子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毫无情趣的女人,你爱练武爱兵权爱政事,大部分空闲都用在练刀法打熬筋骨上了,对方落不是十分用功,我不是说你不关心他,你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