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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次深入虎穴的搏命支持,当今皇帝继位的时间最起码要推后五年,这五年之中国家必定在蠢太子和奸佞、外戚的通力合作下大乱。真是太谦恭了。
三公主正铺开雪宣,手执凤毛笔,沾了沾月墨,开始写:《第二十四回,遵节义帝姬无奈奔塞外,焚古庙困局中得见真神》书接上回……
方帝姬笑了起来,痴痴的看着金母,眼中满是儒慕:“娘,儿死之后,可以去侍奉您么?”她看到这人影有些迟疑的样子,满是失望和歉意的说:“还是儿妄动杀伐”
金母立刻制止她:“你杀的人都该杀。保家卫国从来都不算杀,杀奸臣有功德,上天亦有风雷雨露赏善罚恶。方依土,如果你死了可以随侍我,但你还有孩子,不要求死。”
方帝姬看向庙外,垂着眼眸,有些倦怠:“他和列女传的中所写的帝辛一样,材力过人,手格猛兽,智足以距谏,辩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只是他外在的德行很好,不储财货珍玩、不蓄良田宅院,不取美婢,不忘旧不慢故,富贵与贫贱不改性情,礼贤下士谦恭谨慎。他一生真伪,天下人都看不透,儿也捉摸不透。娘,儿在人间拼搏了这么多年,受最痛的苦,挨最大的累,享最好的名,嫁才色兼备的人。儿真的厌倦了。”
方落被浸有麻药的布球堵住嘴,可还是发出一声不甘的呜咽。
金母皱眉道:“真的么?”
“儿已剑指龙城,马踏焉支,声震诸国,成人间至大功业。儿拥高车驷马,轻裘广厦,封号帝姬,享人间至高富贵。儿有读书万卷,倚马千言,安邦定国,晏子在世般的丈夫。儿使盗跖洒扫,庄屩执辔,遍收天下鸡鸣狗盗之徒,驱财货为我用,翻家国于股掌。。。娘,儿所求至乐不是这些,是能和娘团聚。儿用什么都换不回您。”
章华叫道:“娘!您别走!”
熊飞黑大喊道:“方老大,您挺住啊!兄弟们永远都是您的人,您要是不跑我们也不会伤您的!每一个冒充您的人都是验明正身之后才杀的!方老大!”众人一边救火,一边大叫方老大、方帝姬、帝姬娘娘。
金母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说:“你为什么不杀了方落,你明明有机会杀他。”不让你跟本宫走吧,有些可惜了你这样的孩子,让你跟本宫走吧,又有些唐突……本宫要怎么解释冒充你娘的事儿呢?本宫只想安慰你一下,可没想一直都当下去。
“女子的品行,会彰显母亲的德行。母亲的德行,会表明儿女的品行。我费劲千辛万苦,为我母亲洗清了污名,怎么能用杀夫这种不合乎道义的行为去玷污她的清誉。我自己经历过那种情境,又怎么能让我的女儿再被我这个目前的恶名损害前程,让我的儿子被父母互相厮杀这件事困扰一生。我知道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为我的死讨个公道,既然如此,我何惜一死全节,”方帝姬促狭的笑了笑:“和娘说实话,我不杀他,他自然会因我而死。”
章华脸色微变,抬起头看了看外头,显然众兵丁因为群情激动没听见她这句话。章华附耳道:“对对对,娘您说的都对,您活下来,儿子把您弄进列女传去,您别抛下十娘不管。十娘还需要您教育。”
金母点点头,心说知道和娘说实话,还是个好孩子。又从长远的角度开始找碴:“身为重臣,罔顾君王的任命而顾全家族私利,这种行为可不能称为忠义。为求个人嘉誉,把尚未成人的儿女弃之不顾,也不可以说是慈爱。你为了沽名钓誉而死,有什么值得嘉美的地方?”
“为了顾全个人性命,使得君王的重臣、国家的良臣死于恶名,使得国家颜面扫地、君上承担了识人不清重用小人的恶名,这并非忠臣的行为。方落虽然罔顾夫妻情义,却无愧于君王重托。”
“儿女的君王十分仁爱,舅父慈祥且高风亮节,其他的叔伯也是顾念旧情相互扶持的义士,士兵们虽然有些鲁莽却又非常忠勇可嘉。儿的长女长女虽然只有十三岁却智勇双全,貌美德高,足以承担家业。次女十岁,由可靠的朋友抚养,是隐藏起来的血脉,她虽然富贵却不骄横,谦恭又有主见,是个善良而聪明的侠女。幼女两岁充做公主,在宫中由只有一子的皇后抚养,皇后是个足可以列入列女传前三卷的好女人。”
“长子八岁,性情浮夸好储财帛,油嘴滑舌却还算仁义,现在由舅父魏国公教导,不承担大事就不会招致祸患。次子五岁,资质平庸性情木讷,但待人宽容守礼,我已经为他选定贤妻,有贤妻在侧绝不会招致祸患。”
“儿受了这样重的伤,就算不死在这里,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就算不能战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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