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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她能掌握大权,她的聪明才智会是你事业的助力。”老者相信自己的眼光,白萦曼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湛问天冷哼一声。“凭我的本事,还怕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春阳船运吗?白萦曼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女人,她能成多大的气候?”何况只要他想,一切事情会尽在他的掌握中,没有什么是他应付不了的。
“别小看白家大小姐,她的骄傲不在你之下,为了保住春阳船运,她或许会不惜背水一战,你想从她手中拿下实权可不容易。”丁胜风用看好戏的眼神睨着不可一世的外孙,嘴角微扬讽笑。
“你觉得我做不到?”湛问天目光一凛,闪动慑人锋芒。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既然有近路可行,又何必舍近求远,绕个大圈给自己找麻烦?”丁胜风当然知道外孙的想法,但白萦玥太软弱了,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只能养在温室里,当朵不受风吹雨打的娇花。
日月船运要的是挺得住风浪的人,能不畏强风暴雨昂然挺立,则使船倾帆破亦能处变不惊,面不改色地迎战险恶海洋,若是让娇贵的小花进门,只是多个麻烦的累赘。
“我只中意白家小女儿。”湛问天直言道。
“她是长得很漂亮,人见人爱,像朵不染凡尘的小白花,只可惜她太单纯了,没办法适应我们的世界。问天,别被一时的心动给蒙蔽,你应该很清楚她对你毫无助益,还有可能会拖累你,娶了她,对你反而不利,再说人家似乎也不愿意嫁给你。”他相信外孙是聪明人,不会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湛问天冷眼一眯。“我自有解决之道,不劳外公你忧心。”
“解决?”丁胜风眉一扬,表情不以为然。“你是指用硬碰硬的方式逼迫白家大小姐让步,放出收购的风声使春阳船运股票下跌,又阻止银行拨款融资,导致对方发不出员工薪水?”
闻言,湛问天并无半点愧疚,反而挑眉讥讽。“这些难道不是你老人家教给我的为商之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不过藉此警告她们该识相点而已。”
“没错,你用的确实是商场惯有的伎俩,可是你忘了一件事,你面对的是棘手的对手,当你用尽心机对付她时,她何尝不是绞尽脑汁地要还以颜色?你一日不放手,她便一日不罢休,最后受利的人又会是谁?”浪费不必要的资源在无谓的事物上,他可不记得自己当初是这么教他的。
对他来说得到白萦玥与成为海运龙头是田回事,他可以因为娶了白萦玥而帮忙春阳船运度过难关,同样也可以因为白家拒绝将白萦玥嫁给他而打击春阳船运。“我有分寸,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没让他说下去,丁胜风眯眼冷斥,“像你父亲一样懂分寸?把我女儿拐到山上当农妇,自以为能给她一世温饱,却害得她断了一条腿,最后甚至害死她?”
丁胜风的话像根尖锐的刺,狠狠插入湛问天心窝,他冷下脸道:“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多年来,由于湛问天的出身,这对祖孙表面看似平和,暗地里其实波涛汹涌,过招无数,谁都不愿屈居下风,个中纠葛也是说来话长。
丁胜风年轻时相当风流,拥有四房娇妻仍不知足,依然在外寻花问柳,镇日周旋在脂粉堆中乐不思蜀。
可也许是报应吧,终其一生,尝遍百花的他只有一名独生女,名唤丁岚月,是他元配妻子所出,此外再无其他子嗣。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句话套在丁胜风身上一点也不夸张,他对掌上明珠的疼爱没人比得上,只要女儿想要的东西,他都无所不用其极地弄到手,送到她面前。
不过他的父爱太具占有欲,丁岚月从小到大从没一个人落单过。不论是上学或外出一定有专人接送,陪在她的身边。每一个靠近她的人都必须先经过身家调查,若是丁胜风不点头的人选便无法接近她。
因此丁岚月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像只关在笼里的金丝雀,空有翅膀却无法飞翔,只能孤单的望着头顶天空,想像翱翔的快乐。
然而人心是关不住的,住一次偶然的机会里,高不可攀的丁大小姐遇见来自乡下的穷小子,纵使两人的身分差距悬殊,仍然挡不住爱情的魅力,于是他们相爱了。
得知此事的丁胜风震怒不已,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玷辱了,分外痛恨那个瞻敢追求他女儿的臭小子,便发狠地叫人痛揍女儿的恋人一顿,并打断其双腿,想让对方再也不能接近女儿。
事情若到此告一段落,就不会有湛问天的出世,偏偏后续发展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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