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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望去,大吃一惊,奈何正当运功的紧要关头,绝难脱身退敌。
小脑袋转了转,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忽地对李烟儿道:“祢是李烟儿?”汉话说得半生不熟,极为拗口。
李烟儿又惊又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小脑袋灰蒙蒙的脸上露出欢喜之色,道:“太好了,抓住祢,就不怕李老儿不交出五大神器了。”
一只粗短的手臂忽地从土中伸出,一把抓住了李烟儿的手臂。
李烟儿魂飞魄散,尖声大叫起来。
小脑袋的手臂用力回缩,竟似想将李烟儿拉进土中,傅邪真怎见过这种事情,不由怔住,只是略略迟疑一下,李烟儿大半个身子已被拉入土中。
傅邪真大慌,急忙伸手抓去,正抓住李烟儿的一只足踝,他不及细想,急忙用力回夺。
对方感到有大力传来,急忙也用力回夺,李烟儿身子如被扯裂一般,禁不住痛叫失声。
虽是隔着厚厚的泥土,傅邪真仍能听到她的惨呼,他心中一凛,慌道:“这可不行,两下用力,岂非要将烟儿姑娘扯为两半。”
无奈之中,他只得卸去力量,不过手掌仍是紧紧地抓住李烟儿的足踝,绝不敢放开。
他一卸力,对方就大占上风,“嗖”地一声,傅邪真的身子也被拉进土中。
傅邪真的另只手正紧扣着琴真的脉门,他的身子一动,琴真也被拉了过来。
他此时只知两只手臂都绝不能放手,放开李烟儿,后果不堪设想,而放开琴真,琴真真力难继,必定殒命当场。
土中的那人仍在用力拉扯,琴真昏昏沉沉地也被拉进这狭小的洞中。
这番遭遇可谓千古难逢,傅邪真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惊奇,实不知这件事该如何了局。
看来小脑袋袭击地面上的人,只是为了引走天心大师,如今天心大师离洞,他再无顾忌,就潜来暗道抓人。
他们在土中排成一线,在前开路的是小脑袋,紧随其后的则是李烟儿、傅邪真、琴真。
在泥土中呼吸极为困难,要命的是,琴真的内力仍源源不断地向傅邪真的体内涌来,令他的身子更加鼓涨,就连天心大师所授的疏导之法也无能无力了。
小脑袋开出的通道只有半尺多宽,琴真与李烟儿身材纤瘦,也就罢了,傅邪真的身材却比她们强壮许多,他所受的痛苦,绝非笔墨可以形容。
随着身体越加涨大,泥土对他的压力也渐渐增强,真气在他体内盘旋不休,似乎急欲找到一个通道渲泄。
泥土原本冰凉透骨,傅邪真却觉得浑身燠热无比,无法呼出的浊气与真气在身子里东冲西撞,将他弄得七死八活,浑浑噩噩。
忽听“嘭”地一声,身体如同炸裂开来一般,傅邪真暗叫道:“不好,我要被炸成碎片了。”
然而只过了片刻,身子竟一片冰凉,任督二脉处竟发出丝丝的声音,两个靠得最近,却最难相通的穴道竟已通行无阻,体内的真力找到渲泄之处,立刻随之而流,鼓涨之苦,再也不复存在。
他怎知这样一来,他的内力已可在体内循环不休,永无停息之时,就算他睡觉休息,内力也可运行不息,假以时日,必定内力大进,达到超级高手的境界。
傅邪真虽对内力之道一知半解,也知任督二脉打通,是无数武林人的梦想,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此时琴真的内力已完全流入他的体内,傅邪真深知时机已到,略加引导,内力重又返给琴真。
琴真的内伤完全是因为真力妄行之故,如今她内力既失,所受之伤自然不药而愈,而傅邪真再将内力返送她,她可算毫无损失。
不过片刻,琴真忽地叫道:“傅公子,不要再输内力了,我快受不了了。”
傅邪真一惊而收,略略调息内力,心中又惊又喜,琴真既然已收回自己的内力,自己为何仍觉得内力无穷,这多出来的内力又从何而来?
难道任督二脉相通后,竟能使内力大进不成?
琴真睁开眼睛来,只觉面前黑黑一团,鼻端更是土腥扑鼻,不由大叫道:“傅公子,这是什么地方?”
傅邪真苦笑道:“这是土中。”
琴真惊道:“难道我们已死了吗?”
傅邪真叹道:“就算不死,只怕也差不多了。”
说话间,两人的身体仍是向前挤去,琴真总算明白身处的处境,心中又是惊惧,又是好笑。
忽然间,傅邪真觉得身子一松,眼前一亮,竟然已出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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