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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你就如此笃定,那人会善待于你?太过荒唐了!”
嘉芙一呆。没想到这竟也惹恼了他。
于她而言,根本就从没想过自己可能会对除了裴右安之外的别的男人开口说出那样的事情。
即便那个男人能像裴右安一样可以助她摆脱前世噩梦,她想她也不会说出的话。
裴右安却不一样。
她信任他。
她悄悄地抬眼,见他眉头紧皱,两道目光扫向自己,鼓起勇气和他对望,轻声道:“大表哥教训的是……阿芙知道错了……只是阿芙只会求大表哥一个人,别人那里不会这样……”
裴右安沉默了,屋子里也随之变得静悄悄的,嘉芙心跳之声,恍若可闻。
“你放心,我既答应过你,便会保你,你犯不着拿自己的终身犯险,即便是对我。”
片刻后,他道,神色终于跟着缓和了些。
嘉芙暗暗松了口气,急忙点头:“阿芙知道了,往后再不敢和大表哥提这个了……”
话音未落,肚子里伴着发出一阵轻微的咕咕之声。声虽轻,却没逃过裴右安的耳朵。
他瞥了眼她的肚子。
甄家虽是商户,但孟氏对女儿的规矩却教的很严。这样的失礼,从前在嘉芙想来,简直匪夷所思,仿佛从想出跳楼相胁的法子开始,一切似乎全都不成样子了。
嘉芙难为情地闭上了嘴。
为了在他面前努力装出足够虚弱以致于晕倒的样子,这样的天气里,她不但故意只穿了件薄薄春衫在天台顶吹凉风,白天章凤桐走后,也没吃喝过一口东西。
裴右安淡淡道:“去用饭吧!”
他说完,转身出去了。嘉芙如逢大赦,急忙来到镜前,迅速理了理头发和妆容,这才匆忙跟了上去。
第 28 章
吃饭的时候; 两人还是各坐老位置。裴右安一语不发,神色严肃。
嘉芙起先以为他还在生刚才那场闹剧的气,因为自己还有些讪讪的,不敢像平常那样卖乖讨好,只老老实实地低头扒饭,连菜都不多夹一筷,边上站着等着服侍的不明就里大眼瞪小眼的仆侍; 气氛有点诡异。
但很快; 嘉芙就发觉,裴右安显然是有他自己另外的心事。他很快就放下碗筷; 什么也没说; 转身去了书房。
嘉芙没精打采地吃完了自己的饭; 回了屋,洗了澡; 上床后,脑子里塞满了今天发生的事,一会儿是章凤桐的笑容,一会儿是萧胤棠盯着自己的目光,一会儿是裴右安的怒气; 心里乱糟糟的,根本就睡不着觉。
裴右安的书房斜对着嘉芙住的这座圆楼; 从她屋的窗口看下去; 正好能看到。
嘉芙从窗口偷偷往下看。书房里的灯一直亮着; 直至深夜。
这个晚上; 她不知道爬起来躲在窗后偷看了多少次,终于困了,看完最后一次,倒下去闭目睡了过去,睡到第二天早上起身,裴右安已经走了,银环说,大人临走前留话,让她晚上不必等他回来用饭。
当天晚上他果然回的很迟,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忙忙碌碌的样子。
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仿佛就这么过去了。终于这天,他回来的早些,对嘉芙说,过两天他要去趟孟木府,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这些天会留人保护她,让她待在家里,在他回来之前,哪里也不要去。
孟木土司和孟定土司是西南势力最大的两个土司,早年因为地盘划分交恶,双方冲突不断,两年前的一次冲突中,孟木土司的独子受伤,濒危之际,被裴右安以医术救下,土司对他十分感激,接受了裴右安的劝告,愿意和孟定土司谈判,在裴右安的转圜之下,双方终于结束多年冲突,握手言和。没想到前次宣慰使马大人来时,借着皇命,故意厚此薄彼,从中挑拨离间,马大人一走,两府便又起冲突,双方纠集人马,战事一触即发,消息送到了萧列之前。
孟木和孟定这两个大土司一旦再起纠纷,西南其余各府必会受到波及,这种时候,云南若乱,对萧列极为不利,裴右安自然又要出面调停,前些天送了信过去,两边都卖他面子,愿意暂时停兵,这两天,他还要亲自再去走一趟。
嘉芙一听他要去别地,心里就慌了,第一个念头便是也要跟过去,只是听到他把离去后自己的事都给排好了,知道他轻易不会带自己过去的。
要是没前次的作死,她还可以寻个机会在他面前耍赖撒娇,或是哭哭啼啼,弄的他心软了,说不定也就点头了。但现在却不敢造次,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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