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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还是被留了下来,最后留成了她的一桩心事,剪不断,理还乱。
去年他离开前,走的很是匆忙。临行前的那夜,曾叫他身边那个名叫李元贵的小太监给她传了封书信,信中说,他会在她家后园西南角的偏门外等她。
他说,他想见她一面。
这是那个上元夜后,这几年来,他第一次私约于她。
犹记那个晚上,天黑之后,她心如鹿撞。亦曾对镜新妆,亦曾试遍罗衣。
但临了,终还是未曾踏出赴约的一步。
她只叫自己的贴身丫头代她去了那里,传了一句话,叫他多加保重,早日归来。
他走后的这一年半的日子里,从母亲那里听到父亲和兄长的消息,继而想象他在军中都做了什么,成了她每天的小小的甜蜜乐趣。
也是在他走了之后,她才第一次深切地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从前叫她想起来便又羞又恼的无赖子,原来竟已悄悄地占据了她的心房。
她再也无法将他忘记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子孝期满三年了,近来,她隐隐听到了些风声。皇帝要为太子择太子妃,据说,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的人选,而且,被选中的可能性极大。
多少人羡慕的无上荣恩,却令她终日忐忑,寝食难安。
但愿一切只是讹传。但愿她能落选。但愿……
她能等到他归京的那一天。
“阿z!阿z!”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门外忽然传来母亲呼唤自己的声音。
裴文z一惊,回过了神,飞快地将手中玉佩放回匣中,转过头,见门已被推开,母亲被一群嬷嬷丫头们簇拥着进来了,面带笑容地望着自己。
“恭喜小娘子。方才宫中来了人,传了个好消息!”
母亲身边的一个嬷嬷喜笑颜开,抢着说道。
丫头们也都望着她,个个笑吟吟的。
裴文z立刻想起那个传言,双颊骤然失了血色,一只手扶着梳妆台的桌沿,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母亲,双目微微空洞。
裴夫人立刻觉察到了女儿的异常,急忙走到她的身边。
“阿z,你怎的了?连手心都如此凉?可是身子哪里不妥?”
裴夫人握住女儿的手,扶她坐下。
裴文z摇了摇头,道自己无事,终于勉强稳住心神,轻声道:“娘,宫中来了什么消息?”
“方才李元贵来了,说三殿下今日回京了。万岁欲赐婚三殿下,将你许配给他。”
裴文z呆了,一颗心骤然跳的飞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慢慢地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犹如置身梦中:“娘,你说什么?”
“万岁欲赐婚你与三殿下。李元贵说,万岁的意思是等太子大婚之后,便操办三皇子的婚事,圣旨不日便下。消息是有些突然,但娘想着,你与三殿下打小相识……”
“阿z,娘以为,这是件好事,你应当高兴的。”
裴夫人将女儿牵到床畔坐下,将她搂入怀中,注视着她,目光里带着欣慰和释然,柔声说道。
裴文z苍白的面颊之上,渐渐地泛出红晕,鲜艳若花。
“女儿一切听凭母亲做主……”
她的一张面庞埋入了母亲的怀中,含羞闭目,低声含含糊糊地说道。
124、番外之如果前世能够重来(三)
太子大婚半个月后; 魏帝封幼子为云中王,着礼部操办了他和卫国公女裴文z的婚事。
次年春; 魏帝病故,太子继位。三个月后; 新帝以祖制为由,遣云中王就藩于云南武定。
朝中暗传云中王被新帝所恶,离京那日,除裴显等寥寥数人之外,再无旁人相送。
一路跋涉,数月之后,萧列一行人终于入了云南; 随即马不停蹄去往藩地武定。
武定那时还只是西南边陲的一座乱城; 十几年前才归于朝廷管辖,远不及数十年后的繁荣安定,道路残破,民生凋敝; 盗贼更是横行无忌; 入境才不过一天,于野径之上,竟就遇了两次劫匪,劫匪穷凶极恶,所幸萧列早有耳闻,寸步不离地守护于裴文z所乘的马车之旁,劫匪尚未来得及靠近; 便已被他和侍卫斩杀于道。
云中王就藩来此,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盗匪闻风而逃,接下来的数日,路上才得了安宁。
王妃所乘的马车,在快要抵达武定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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