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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妈妈为何还要死守着那个信念,那个“我们是皇族”的信念,不过是一轮历史压过的辙痕,在妈妈眼里却若神明。
公主,只有外婆的妈妈才能称得上是公主吧……外婆还在的时候,她曾经把她的画像给了小小的外孙女看了的,那才是个公主吧,再怎么在封建礼教下受着压迫,端庄贤淑的立着,有着好象即使王朝灭亡也不足以压下她高傲的头颅。如小公主那样,永远地抬着头,高傲着自己的高傲。
爱新觉罗氏……
她喜欢着这个姓氏,象作为一个真正的它的族人一样热爱着这个姓氏。为了让她也能拥有这个姓氏;妈妈才会嫁给爸爸的吧。
只是为了维护这份曾经的辉煌而已吗,还是为了延续那份高贵?
可是不自觉的,在生物书上出现的“近亲不能结婚”之类的字眼时,还是刺痛了她,她甚至在生物老师在用诙谐的口气讲着近亲产物时,用她一贯平淡的口气愤怒地说:“可千百年来所有为了维护皇族的正统血脉的近亲产物们,那些皇帝创造了你们想都不敢想的奇迹”。
毫无疑问的她被迫转学了,这虽然是满族的居住地,可是没有人这样称自己了,这些人都是没有回大草原的后裔们,只是他们都忘了。
她也想忘的,可是妈妈一遍遍的诉说着自己额娘告诉她的,许许多多,有关那些徽章,那些旗帜,那些历史书上都没有的曾经。她不明白的是离开了大草原的族人们都在过些什么样的生活呢?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些曾经繁荣的年代,为什么还要有人记得?
她不喜欢西藏的天空,深邃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她莫明地喜欢大草原一望无际而且美丽的天空,那里才有最原始的蓝,纯净得空明,那里有她的家族的胜利,只有空明的,才能有机会装下整个世界。
“不要忘了那些灿烂过的痕迹,即使它们已经过去了,被时间销蚀了。我们做的,只是为了纪念那些曾经存在过的,因为它们在记忆里甚至是不能磨灭的。”
她的眼里开始盛满属于天空的空明,她想知道,她可不可以,像她的祖先那样,有机会装下整个世界。
小鱼儿……以此怀念和告别青葱岁月里那些看得见,还有看不见的关心。
鱼说,为什么我的泪别人从来都看不到,而你看得到?
水说,因为你在我心里。
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我刚挂断跟怜的电话,她说她找何大侠。何大侠刚出去,我听到她美丽的声线不禁多问了几句,“你是?”
“他同学。”她朗声说,软软的让我想起了桃花瓣坠地的声音。
“同学?那我怎么跟他说呢”
我是鱼。
我以为她只是说她的姓,然后她加了一句,我似乎看到了她的手跟着做出游泳的姿势。
水里的鱼。
我告诉何大侠,有个叫鱼的小女孩找过他。何大侠愣了一下,很快就裂开嘴笑了,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居然听得出她是小女孩啊。
轮到我愣了,是啊,我怎么就知道是个小女孩呢?
她真的是个小女孩呢。何大侠说,声音都模糊起来。
你不问她找你什么事么?
不会有很重要的事啦,她能够那样跟你说起她的这个名字,那一定是没什么事了。他说,像在说自己最熟悉的人,似乎真的是他很熟悉的人。也许只是突然想起我了,就跟我打电话了。
可能打了好几遍哦。我强调说,因为我当时在跟怜煲电话粥。可能她打了很久才打进来的。
只是可能啊。何大侠用着他一贯的慢条斯理的语调说。要是真的急早就会再打电话过来了,再说,那个丫头一向没有什么耐性,起兴的时候就做了,也不管结果,也许过会就会忘记的。
可是,任谁都听得出他口气里的宠溺,何况是曾经恋爱、敏感如斯的我。
那你不打电话过去吗?我也开始慢条斯理起来。
呵呵。他居然还发出了傻笑,然后转身就出去了,“冲凉去了啊!”
鱼是她的真名吗?我问何大侠。
他摇了摇头。不是真名,她也从来不叫鱼。
我心摇坠。听着他平淡的口气。
她的名字是一种鱼的名字,是我在高二的时候跟她起的名字,很奇怪,我高一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她,在高二的时候她才开始在我的记忆里鲜活起来。
她问我这种鱼好不好看,我告诉她这种鱼很小很小,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