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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跳起了圆圈舞,就像小时候唱的那首儿歌中的洋娃娃和小熊。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嗨!
多好啊!
多美啊!
2003年8月8日完稿
2003年8月25日二稿
第六部分
后记:我们和我们的小璇
一
许久以来,我始终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才有过青春期的困惑。所以,如果不是莫尼卡最先提出了“胸”的话题,我也许永远也没有勇气来塑造可爱的赵小璇。
那天,我和莫尼卡怀念起我们的学生时代。在回忆了好多哭笑不得的往事之后,莫尼卡忽然沉默下来,然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要是我妈妈晚生我十年就好了。
我说:为什么?现在的孩子压力多大啊!
她说:可是他们一定会少走很多弯路。
莫尼卡走过的“弯路”着实吓了我一跳。莫尼卡说,我们上五年级时,整整一年,她几乎都没听过一堂课——她不听课,而是低眉顺眼地瞥着自己的胸。
她说,她不知道自己的胸脯为什么肿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得了瘤子,她每天都在思索,可是没人告诉她答案……
我说:你怎么不想想,你妈你姨你婶不都是胸前有俩包嘛!
她说:傻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傻啊!
这回轮到我沉默了,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温柔地安慰莫尼卡:别说得那么绝对,莫尼卡;前无古人倒是可能,可是后面——还有我呢。
我连夜给梅子和二宝写邮件,我说我要写一部长篇,关于“胸”的,你们必须配合我,从实招来。
急性子的二宝立刻就把电话打来了。她说:你写吧,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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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莫尼卡,二宝的故事显得“温暖”多了。二宝说她倒是没耽误学习,但是,上高中的一千多个日子里,她一直把自己装在一件宽大的牛仔服中,即使是酷热难当的盛夏。
理由很简单,二宝怕同学笑话她的胸。
我说:你没戴胸罩吗?
她说:我不懂啊,我妈就更不懂了。
梅子很快就给我回信了,梅子的故事是搞笑版的。
她说:你可真缺德,怎么一下子就把我以前的心事勾引出来了。告诉你吧,上初中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是要在胸前抱着几本书的。再加上眼镜和小辫,很多同学都说我故意学《上海滩》里的汪月琪,有几个男生干脆就阴阳怪气地叫我“汪月琪”了……
二
莫尼卡、梅子和二宝是我在不同的求学时代结交的“死党”。
莫尼卡在悉尼,梅子在北京,二宝在东京。
只剩下我一个人,几十年如一日地驻守在我们的故乡。
多少年了,我们依然像热恋的情人那样,用电话和书信保持着如胶似漆的联系。每次见面,她们都要尽情地喊着好听的东北话,和我一起猫进被窝,畅谈到天亮。
围绕着“胸”,我们严肃而认真地讨论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2002年的8月8日,我神色庄重地打开了我的电脑。
写作的时候,我的心里是装满了责任感的。
时间的脚步是多么的迅疾啊,眨眼之间,那些穿着母亲的旧鞋,背着破裂的人造革书包,戴着花布套袖,拎着塞满了酸菜炖粉条的破饭盒,半个月才能洗一次澡,一看电视里男女的接吻镜头就要被家长以种种借口挡住双眼的——小傻瓜们,就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
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过去了呢,无论如何也得留下点什么啊。至少,得让人们知道,我们这些生于1971年的女人们是如何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莫尼卡说:好好地写吧,就算是为了你的朋友们。
她这样说,是怕“胸”这个题材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说:不会的。
不会的,我相信。
每个时代的人都是这样,受一些委屈,也受一些恩惠。
委屈也好,恩惠也好,只要是过去了的,难免就会有些滑稽。
回望一段路的时候,跟当初走那段路的时候毕竟是不一样的。生活在不同时代的人们应该多一些理解,只有这样,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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