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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没胃口,甚至在考场上还有些学生直接晕倒。这种现象被称为考试忧虑症或是考前焦躁症。
而无论是小朋友们的莫名病症,还是考生们的考前失常,都是人们在面对困难时一种源自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意识:承担不起,那么就逃避开。
陈海鹏此时的情况便是如此:面对宋玉柱这位强劲的对手,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若是再败一场连续三次输给同一个人,周围的人会怎么来看自已,高社长怎么来看自已?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了个人的想法,尽管在很多成年人眼中这种想法未免偏激,甚或是幼稚,但这的的确确就是他心中的真实感受。人在高处不胜寒,时时刻刻处于众人注视之个的滋味并不总是那么好受,因为,那意味着比普通人更多、更重的责任!
不是谁的肩膀都扛得起这份重担的,至少,对于现在的陈海鹏来说那实在是太重了。
不赌无输,不去参加比赛把免战牌高高挂起怎么样?
显然行不通,背后无数双眼睛正期待着他在对抗赛上的表现,其中就有对自已抱有重要希望,投入大部分精力的高兴宇,他怎么可能不战而退,成为可耻的逃兵?
所进不成,退不行的陈海鹏心中的想法诚实地反应在了他的身体上,的确,生病了,身体不舒服,这的确是一个各方面都可以受的理由,于已,不必去和宋玉柱再争高下;于比赛,因身体原因延迟比赛甚至取消比赛的先例并非没有,没有谁可以以这个理由来指责自已的缺阵。
这似乎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案。
然而,陈海鹏的心底最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如果你不能在你跌倒的地方爬起,那么你可能今气一辈子都不会爬起来了!”
所以,陈海鹏非常矛盾。
“哈,海鹏哥哥,不用怕,咱们不是刚研究出一个新招吗?明天你就拿这个去考验他,看他怎么去对付。”还以为陈海鹏只是因为技术上的问题才不想参加明天的比赛,小飞飞热心地支着招。
“你以为你想用就能用上呀?呵呵,到底是小孩子,想法就是天真。别忘了,棋是两个人下的,黑白双方你一手我一手,谁也不能多,谁也不能少。我有我的构思,对手也有对手的想法,刚发咱们摆的变化只是众多流行布局当中的一个趣向,要想完成必须要有对手的配合,而宋玉柱显然没这个义务,打个比方,他要是不走二连星而是改走星小目布局呢?难道我还能把他放下的棋子捡起来放回去,然后告诉他说;你不应该这么走?你觉得这样有可能吗?”陈海鹏笑了起来。
“呵呵,那到也是。那咱们就再多研究几个新手好啦,这个不行就用那个,说不定就有哪个能把他给套上。”小飞飞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修改着自已的建议。
“呵,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飞飞,你说的该不是这个意思吧?”陈海鹏苦笑摇头:围棋是越学越难的一种游戏,棋下到他跟宋玉柱这种地步,再想前进半步都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和时间,一个晚上的努力能起多大的做用?难道真象小学生的考试,只要熬几个通宵便有可能考个双百?
“不是,穆老师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工’,比赛前多做点儿准备总不会有坏处的。”小飞飞认真地答道。
“哈哈,‘磨刀不误砍柴工’,说的有道理。好,听你的,来,咱们就摆下一个变化吧。”被小飞飞的天真所感染,陈海鹏也不能不振作起来。
第一第一百零八章 打秋风
辛苦了一上午;李飞扬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了。
组织一场近百人参加的比赛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摆放桌椅,准备棋具,摆放标识,安排饮食,制作表格,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有人去做,饶是李飞扬年富力强正在盛年,也一样叫苦不喋,连声抱怨。
“累了?忙了一上午,辛苦你了。”上完课回来的沈怀运路过李飞扬办公室时看到房间的主人正坐在椅子上擦汗便走进来笑着慰问道。
“在说风凉话吗?”把擦拭汗水的手帕放在桌上,李飞扬没好气地反问道。
“呵,怎么,我问好还问出错来了?”沈怀运笑道。
“事儿都忙完了你才跑过来假惺惺的问两句好,虚不虚伪呀你?”李飞扬斜着眼上下打量着对方脸上装出一副鄙夷的样子。
“哈,闹情绪了?工作不同,但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嘛,如果不是上午有课,我不早就跑过来帮你忙了?要怪只能怪你太能干,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所有的事儿都给干完了,让我想找个表现的机会都找不到。”沈怀运闻言大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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