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页)
正斗得个旗鼓相当。
蕉心碎杀了疯狂的乌啼鸟,但就在一刹那间,嫣夜来已抱着阂小牛冲上阶梯。
蕉心碎大喝一声,正要出掌,乍听背后四声示警,李布衣的青竹杖尖,竟隔空激射出一缕剑气也似的杖凤。直袭自己的背心。
蕉心碎猛回身,双脚一蹲,双掌推出,登时飞沙走石,与破空杖劲互相一激,轰地一声,像雪球给一箭射散,各自一晃。
李布衣身子一晃,仍陷阵中。
蕉心碎身形一晃,待回身时,只见嫣夜来已闪人宫殿虚掩的大门里。
蕉心碎心忖:谅这娘儿潜入“海市蜃楼”,在副官主面前,也无多大作为;但这李布衣,可万万不能给他突围,当下全神贯注,对付李布衣。
嫣夜来冲上阶梯,心中是惶急的。
她正担心着:赖药儿怎么了?他跟哥舒天有没有打起来?他有没有取到“燃脂头陀”?
她觉得脚下所踏的石阶。很是奇特,甚至可以说,那不是石阶,而像是把云朵固定成一个方块的“云阶”。
可是嫣夜来心有所系,已无心理会。
她掠入大门,立刻发现,这大门里有一座院落,院落里长着奇花异草,她一样也不识得。
院落后是大殿。
大殿石墙上。有着很多座石雕,大部分都雕着神佛菩萨,或低眉冥坐,或怒目俯视;栩栩如生。
大殿正中。有一张紫色的布幔。
赖药儿那高大、温厚而带衰老的背影,令嫣夜来心里只觉那儿是一盏灯,有他在就有温暖。
只听赖药儿对布幔里的人道:“我不是来治项晚真的病的。”
布幔里的人道:“那你来干什么?
赖药儿道:“我是来找哥舒天的。
布幔里的人道:“我就是。”
赖药儿道:“你不是。”
布幔里的人“味”地一笑,道:“你好像比哥舒天还知道哥天舒似的,竟敢说我不是哥舒天?“
赖药儿沉声道:“你不是。”
布幔里的人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赖药儿道:“我替哥舒天治过病,他是一位老人家,绝不是你。
布馒里传来的声音,正像是琴弦稍为放松一些儿的调于,用指头绷几下,就有那未好听的出来,这样一个比出谷黄营还黄鸳的语音,分明是年轻娇媚的女子,决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那声音道:“你焉知道我现在的声音不是装出来的?
赖药儿望着布慢里映着一个挽宫髻苗条婀娜的身影,道:“这是你的声音。
布慢里的人沉吟了一下,又道:“上次见你,你又岂知我有没有先经过易容?”
赖药儿肯定地摇首:“易容只可以假以乱真,但决不可能假以作真。”他当初替哥舒天治过病,当然是在距离极近的情形下诊治。以赖药儿的眼力,如果那哥舒天化妆易容。他没有理由会瞧不出来。
布慢里的人沉寂了半晌,终于道:“你错了,我就是哥舒天。”
赖药儿冷笑道:“难道我救活的就是你?”
布馒里的居然道:“就是我。
赖药儿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这无聊的话题辩下去。便道:“如果你是哥舒天,我要向你讨一件东西。
哥舒天道:“原来你既不是来医人,也不是来见人,而是来讨东西的。
赖药儿冷冷地道:“我决不会再替‘天欲宫’的人治病。
哥舒天道:“好,你讨的是什么东西?
赖药儿道;“这里院前普贤菩萨神像旁第五台花盆所植的药物。
布馒里的人似是一怔,良久才道:“燃脂头陀?
赖药儿答:“燃脂头陀。
嫣夜来趁这个机会据赖药儿所示望去,只见那儿果真有一株奇异的植物。
这株小树,当然是种在上里,可是乍见之下,会以为这株“燃脂头陀”是在水里一样,因为它没有叶子,只有红色的茎须,像珊瑚树一般以各种形态散开,而这植物竟是稍为蠕动的,给人有一种在水波上飘浮的感觉。
这株小树,剔透玲珑、紫红可爱,让人看了第一眼想看第二眼,看完第二眼便想看第三眼,看完第三眼又想看第四眼,如此一路看下去,直至入迷废寝忘食。
当真仔细看去,这小树的红还分千百种,从浅至深,又由深到浅,浅得淡淡一抹,像雪结在杨花蕊上,深的似深到海里的余晖。红得近黑,有些红色,竟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