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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半里道:“房里正在开脑疗毒,决不能给人进去骚扰。
傅晚飞道:“我们先挡一阵再说。
唐果瘦小的身躯也忽地溜了下来,鼻子用力一吸,两道“青龙”又吸回鼻孔里去了:
“要是里面开脑那个是你,你叩一千个响头我也不理,不过……”
他“唆”地掠上大堂的一道横匾上,瘦小身形一闪面没,诸葛半里见这小孩身手居然那未敏捷,心中稍宽,忽听战鼓之声又变。一阵急剧,一阵沉缓,不由失声道:“白衣巡使展抄也来了。
话未说完,“砰”地一声,砖土裂开,一条红衣人影暴射而出。扑向诸葛半里,闪电般已交手七、八招;两人脚尖倒踩,一退三丈,鬼医喘息道:“你……”
红衣人俞振兰苍白脸上泛红,唇边淌下一条血丝:“你竟勾结外党,背叛神宫……”
鬼医怒道:“你别逼我,我无叛意,只是——”
一语未毕,“喀喇”一声,屋顶穿裂,破瓦缓坠,一条白影电射而入,眨眼问又与鬼医交手八、九招,“蓬”地一声,两人一齐后翻,鬼医人才落定,胸膛仆地溅射出一蓬鲜血。
来人飘然落地,脸无表情,身着白衣,手上是空的。
可是这人的脸目五宫,几乎等于什么也没有,没有眉,没有唇色,眼睛白多黑少,鼻子像一条塌麦粉,如果硬要说有,那只是如一个鸡蛋壳上点上四点而已。
这样一张脸谱,令人不寒而悚。
最可怕的是:“这人手上居然是空的——他用什么来伤“鬼医”诸葛半里?!
诸葛半里手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掏出一口小瓶,在伤口上敷上一些淡紫色的药未,说也奇怪,伤口上的血竟然渐渐凝固了。诸葛半里脸色淡金,道:“展巡使的刀法进步神速,老夫佩服。
白衣人淡淡地道:“据说你勾结外好,在庄内密谋叛乱,可有此事?
鬼医苦笑道:“我对宫主一向忠心耿耿……”
展抄无色的唇似牵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笑容,看出什么诡怖:“你当然不是背叛宫主。你不是在外人面前说,你是‘艾系’的,不是‘哥舒门’的,副官主的命令,看来你是不在意的了。
鬼医心里一寒,天欲宫里分派系,派系主要以哥舒天与艾千略二人为主,这是人所皆知的事,自己就曾对赖药儿等提起,但是如今白衣巡使硬要提出来清算,敢情天欲宫里某方失势,或有人事上大变动,故意借题发挥,整饬此事?当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便支吾道:
“……副官主威德双全,义重如山,卑职仰之弥高,如有所遣,赴汤蹈火,莫有不从。
展抄即道:“那好,你让路。
鬼医一惊道:“不可。
展抄冷冷地道:“你还在维护敌人?
展抄语音一寒,道:“哦,你不是上报吕凤子死去多年?这时他翻白的眼珠突然全黑,发出令人断断意想不到的厉芒,盯住诸葛半里。
傅晚飞忍不住叱喝道:“你这团麦粉,凶什么凶!
这一句喝出去,全场静到了极点,连破顶上尘埃落地之声几清晰可闻。
展抄是“白衣巡使”,天欲宫的划分是“金。黑、白、绿、红”,他的身份,武功,自然比“红衣巡使”俞振兰还高出许多。今日他和俞振兰一齐来对付诸葛半里,那是因为鬼医在天欲宫中权力虽不大,但地位极高,实力虽不强,但甚为重要——那当然是自力诸葛半里的独门医学之故。
可是展抄出道迄今,从未被人如此责叱过:一团麦粉!
刹那间,展抄只想到:怎么让这人死前觉得后悔妈妈生他出来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人吃力地忍笑终于忍不住哇哈地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你……你……这个皮小子怎么能想得出……这么贴切的形容词!
笑的是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肚子很大,可是还是笑弯了腰。
展抄的怒火急剧上升,但他的理智迅速冷静。
一一越愤怒的时候就越要冷静,否则.一个人不能再活第二次,这是展抄对敌时的态度。
他眼光锐利,冷冷地道:“飞鸟?
飞鸟学着他的口吻,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展抄?说完之后,觉得自己摹仿那行尸走肉式的说话方法实在太惟妙惟肖了,忍不住又“哇“地笑得扶墙躇地。
展抄向鬼医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鬼医看了飞鸟,叹了一口气:知道飞鸟和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