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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在旁人听来,三下清音一下重响,周而复始,十分好听,宣似两人在合奏一百乐曲一般。
只是在黄九心里,却暗暗叫苦,原来他的出手,已为项笑影的身法所感,不得已配合了三剑一钩的套套,如此一来,旁人看来他似还有还手之能,其实招式如扣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已,久之必为对手所趁,只要一剑接不好,便有生命之虞。
只听“叮叮叮哟”、“叮叮叮呜”、“叮叮叮——陷”、·“叮叮叮……陷”的声音不住传来,悦耳曼妙,但那一声黄九回钩反击之“哟”响,却是愈来愈沉重。
秦七见丈夫危殆,银钩一闪,疾撩项笑影背门。
项夫人将孩子牵拖在一起,交到泰伯、李布衣处,早已准备。一见秦七出手暗算,她“挣”地抬剑格住。
项笑影对背后来这一剑,似早已料到爱妻定必要援,故不加理会,并没有因之分心,一把剑仍是和着节拍,把黄九笼罩天网一样密。
可是秦七十分狡猾,她一钩递出,便知项夫人定必来援,另一手的刀却仍出去,直飞项笑影背门!”
这下项夫人挡得住秦七的银钩,却挡不住秦七脱手飞出的单刀,当下叫道:“当心!”
她自然是叫项笑影“当心”.那书生湛若飞听到了又叹了一声。别人在舍命拼生死的时候,这人却自顾怨艾叹气,就连李布衣也觉得难以忍受。
第四章铁骑神骏蜡烛焰
项笑影身手灵便,反应敏捷,听得妻一声呼唤,便立即回身一挡,将刀格飞,那马凉骂冯京:“你把大刀放在桌子上,给人夺了。可害苦人了。
冯京十分懊丧:“你有刀,怎不过去打?”
马凉一挺胸,道:“大丈夫有难不当,难道缩在这儿做窝囊。打就打厂挺刀而出。
冯京呆了一呆,也道:“你有刀能打,我无刀也能打,哪有两兄弟一个打要一个看的?”也擂拳而出。
这时两对人马战得剑影纵横,钩飞连天,两人不知从何插手好。李布衣劝道:“两位义勇过人,但如护着这两个小孩,使他们父母专心御敌,来得更好。
项笑影格了那一刀,情形遂转,黄九全力反攻,东一钩,西一钧,都是狠劈横押的,项笑影连使三剑,到了第二剑,便给截了下来,与对方兵器硬接,黄九腕力沉猛,震得项笑影手臂发麻。
又战得一会,项笑影的节奏全给打乱,剑法便不如先前灵动。而身法也不如前畅舒了。
黄九抓住时势,全力反击,一面以钩之便来拗折对方长剑,一面在激战中发出沉声断喝,来扰乱项笑影剑中节奏的精髓。
项笑影沉着应战,黄九的断喝声不时传来,确分了他的心,但最主要的,他是忧心爱妻茹小意的战况尤甚于己,所以功力大打折扣,不过他的剑法越使到后来。越是精彩,越能发挥出其精华所在,正如音乐大合奏中的一线笛音,奏到酣处,可以忘神,自成夭地,不暇外给了。
黄九钧法虽然凌厉,却取之下下。
项夫人茹小意的剑法,却是跟岷山派剑法显然不同,只见她风姿曼妙,直似天女一般,十剑中有七剑是在半空出袭的,而其他三剑姿势如鹤临风。如鸳凌空。如鹏回峰,每一剑却似舞在山巅,暮然向凡间挑出一剑一般。秦七跟她打了三十多个日合,变成披头散发的夜叉。
原来秦七衣发都挨了剑挑,只是她应敌经验极富,机变百出。每遇险招,都能及时逸去,但身上衣服、发饰,不免被切开割破。
湛若飞拍手叫了一声:“好!欣喜爱慕之怀,倾现脸上,只听他忍不住道:“好一套‘天女剑法’;师妹进步了!”
他这样一声呼唤,只见项笑影的背影一颤,如同被什么东西在前胸击了一下,但黄九并没有击重他,可是在他一颤之际,黄九趁机出招,“嗤”地一声,在项笑影手臂划了一道血口。
项夫人茹小意眼观六路,见丈夫受伤,出手稍慢,秦七钩陡地一搭,扣住了他的长剑。
要知道钩这种兵器,也可以说是兵器中的克垦,肉体给它钧着,自然皮开肉绽,但苦教兵器被它钧着,也可能被劈手夺去或折为二段,这茹小意自然知道,一心抽剑挣腰,开脱钧扣,但犹听“乒“地一声,给秦七银钩锁崩了一个多大的缺口!
小意不觉“唆”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项笑影听他爱妻叫声,心里一急,左腿又着了一钩,但两人的背,又贴在一起,这一刹那,项笑影扬起了眉,挺剑反攻,一气呵成,迫得黄九手忙脚乱,又发出片好听的兵器交击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