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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不禁心头火起,脸色也再一次冷了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个小便签本,插着圆珠笔狠狠摔到了骆旻床头。
骆旻拿起圆珠笔,吃力但是认真地在本子上划着。慕容瑾心中好奇,却强忍着板着脸不肯去看他。终于,写完了的孩子敲了敲床头的桌子,慕容瑾一回头,却对上一双怯生生的眸子。原本也是心疼他,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解围,却恨他全然不顾自己,拿自己做赌注的心思,如今人有惊无险,又这样惨兮兮地和自己撒娇,心中火气便去了大半。拿起本子,却看到一行很工整的字:“别生气了,明天下雪好不好?”
慕容瑾的心一阵的疼,自己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下雪的,下雪了,例行公事的跑步和练功就可以免了;毕竟公子墨也不想看到慕容瑾从泰山顶上滚下来。可是骆旻显然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骆旻的功夫师承外祖父。也许是恨公子墨耽误了女儿一生的幸福,外公骆羽对小小的骆旻多少有些迁怒,要求格外严苛,管教起来也很是粗暴。骆羽信奉“学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野马,易放难收。”因此一日要求松懈,便有碍于恒心的培养。因此雨雪天气对骆旻来讲,就格外的难熬。穿着厚重的衣服,跑下来一万米,很吃力也容易感冒。穿的单薄,北方冷风刀割一样划在脸上,跑完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看儿子太辛苦,骆旻十五岁学艺将成的时候,恰巧母亲骆樱病重,临终前托付儿子去认父。此后才有了骆旻和慕容瑾的相识。
可惜,终于与父亲相认,见到的却是一张冰冷的脸,和一句“尘归尘,土归土,主归主,仆归仆”的告诫,和要自己安守本分,效忠慕容瑾的教训。
本是一句撒娇的话,却勾起了两个人的回忆。只不过,内容不尽相同。骆旻望着窗外。从早上到黄昏,天气都是一样的阴沉沉,就像自己初见慕容瑾的那一天。那时,他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离下山还有一年。公子墨要他行属下礼,称少主,可是慕容瑾却执意不肯,这个他以为单纯是小师弟的孩子,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投他的眼缘。因此他坚持该是行入门礼,称师兄的。公子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冷,冷冰冰的眸子盯着骆旻:“主人敢给,你敢受吗?”骆旻一个冷战,慕容瑾却是一步上前把这个孩子护在了身后:“明明是我师弟,为什么要行属下礼?属下那么多,家里的还不够,父亲难不成还人手插到这里监视我吗?要是这样这个人我不要,你带走吧。”在山上八年,慕容瑾早已知道,无所谓的抵抗只能徒增皮肉之苦,没有实力作本钱,什么公平尊严人格权利,都是鬼话。所以他很少这么直接和公子墨硬碰硬,给自己找罪受。最后的最后,是慕容瑾被打晕了,都不肯收下所谓的属下,于是,骆旻的身份,也是在反反复复痛晕与惊醒之间,得到了肯定。骆旻望着眼前这个大自己一岁的孩子,缄默不语。也许,这就是兄弟吧。今生,我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哪怕我的生命。尘归尘,我是尘土,却愿意用自己的身躯铺就你前进的路。
难得浮生半日闲
回到了H省,就是回到了慕容家势力的大本营,再打点起来就是如鱼得水了。骆旻的伤势在医院的特别关照下愈合的很好。倒是在回来之前,骆旻曾经一本正经地在小本子上写到:“锁骨上的伤疤,怕是去不掉了。医生说不敢用药物,怕对甲状腺和咽喉不好。以后的日子是不是都得带着围巾过了。”慕容瑾笑笑“师父曾说,男孩子身上留几道疤算什么,更有男人味,没准会给你带来个女朋友呢。”骆旻不屑,难道我不帅吗?看着这带着质问的眼神,慕容瑾无奈,“大不了我也带着围巾,陪着你好吧,算我欠你的。”如果不是脖子受伤,骆旻很想大大地点点头,不过现在忽闪着睫毛,也别有一份难得的调皮。于是才有了陆晋轩看到的,慕容回来时的造型。不过也就是事情处理完了无所谓了,真要是出任务,带着这种让人过目不忘的造型,那就不用混了。
慕容瑾的心情随着骆旻的一天天好转而逐渐开朗起来。去陆晋轩那里报了个到之后,就是电话联系少见面了。毕竟那边的事情要在帮会祠堂和堂主们有个交代。L省那边的势力划给谁接替,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不要以为帮派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打打杀杀,任何一个帮派最爱的都是利益,是钱和底盘。频繁的争斗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堂主们虎视眈眈,慕容瑾父子自然也有自己的筹划,跋山涉水费劲千辛万苦收回来的底盘,自然也不肯落到外人手中,养出下一个史思恩。探听口风的酒局和频繁而无果的堂会,既吊足了堂主们的胃口,却也让慕容觉得厌倦和疲惫。于是,在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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