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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国家二级运动员,球打得很棒。我连他发球都接不住。他一发球全场就哄堂大笑,弄得我十分狼狈。
比赛结束后,一个女同志悄悄问我:“雅文,你看鹤岗队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样?
我随口说了一句“挺好”。
“人家看上你了,没看发球都不给你发转球吗?”
啊,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家笑的是这个,不发转球我都接不住,要发转球我更接不住了。我告诉她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后来,小伙子给我写来一封信,我委婉地回了一封信。
没想到,父亲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一消息,竟然跑到鹤岗银行悄悄地打听小伙子,还偷偷地看了人家,回来对我说:“我看那小伙子不错,又在银行工作,比你那个‘白吃饱’强多了。”
父亲为了我,真是煞费苦心。
从此以后,我跟那小伙子再没有了任何联系,直到1995年夏天,我忽然收到一封字迹漂亮的来信,一看落款是他。他告诉我,他在书店看到我的小说《趟过男人河的女人》就买了一本。他问我生活得怎样,说他还是孤身一人,至今未婚,信中流露出明显的伤感情绪,远不是当年那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了。
我回信告诉他我的境况,并鼓励他找个女人成个家,好好生活。他没有回信。我不知他为什么不结婚,他条件很好,好多女孩子追求他。听说他曾经爱上一个女孩子,但女孩子不爱他,所以就一直没结婚。我知道那女孩子不是我,我与他只是一面之识,谈不上那么刻骨铭心。但他至今孤身一人,我心里不禁生出一丝隐隐的歉意,因为他毕竟两次向我示爱。
我对父亲说:“爸,你不要再为我费心了,除了贺玉,我不会看上任何人……”
一天晚上,我开会回来挺晚,发现屋门插着,进门看到桌子上放着小米和锣、筷……
父亲开口就说:“我告诉你,你绝不能跟那个’白吃饱‘!”
“爸,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搞这套?”我忍不住嗔怪父亲。
父亲说:“都是为了你好!”
我说:“要真是为了我好,你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
父亲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狐老太太对你俩的事,连连打杠子……”
“狐老太太还说我二姐的病能好呢。她好了吗?”我忍不住抢白父亲。
父亲猛一拍桌子,怒斥道:“不管怎么说,我绝不让你跟那个‘白吃饱’搞对象!”
父亲的倔强我是知道的。
事到如今,我必须向父亲彻底摊牌了。
于是,就在这天晚上,我干了一件看似挺“英雄”,但却极为伤害父亲、使我后悔莫及的事……
“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告诉你,我爱贺玉,那是任何人都不可取代的。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只好离开这个家!”
我的声音不高,却震撼着两位老人的心……
只见母亲急忙瞅瞅父亲,我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甚至会操起鞋底子,但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
从这以后,父亲对我彻底失望了,再也不理我了。
不知为什么,我好像总是在跟父亲“作对”。小时候,我不敢吱声,只能无声地反抗。长大了,虽然不敢跟父亲顶嘴,但心里却不听他的。无论对事业还是爱情,我跟父亲的观点总是格格不入。我渴望追求一种自由而有价值的人生,但父亲却抱着传统的观念不放。我不想放弃自己的追求,因此,我跟父亲之间经常发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也许,我们父女的性格太相像了,所以谁都说服不了谁。
其实在五个子女中,父亲最疼爱我了。到银行以后,父亲用他卖苦力的钱,给我买的上海牌手表、孔雀牌自行车。我爱吃海带根,他专门给我买海带根……我觉得很对不住父亲,很想跟父亲和解,也很渴望寻回那份难得的父爱,想跟他恢复顶脑门儿的游戏,甚至想听他骂我“败家的孩子”。可是,被我伤透了心的父亲,再也没有那份热情了,偶尔瞅我一眼,也是悻悻的。
母亲劝我别记恨父亲,说父亲都是为了我好,并让我把贺玉领回家来看看。
来家之前,尽管我对贺玉一再说,让他对我家的简陋及父亲的冷淡做好思想准备,可是当他看到我家矮趴趴的、跟狗窝似的草屋时,还是迟迟不敢进屋,更令他感到尴尬的是,他一进来,父亲连瞅都没瞅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母亲倒是很热情,用一只眼睛一个劲儿地打量他,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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