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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里,还嫌恶地补充一句:“还带着一身娘们儿的脂粉味。”
段怀越有些尴尬,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楚今朝。楚今朝原本也不喜这个俗浓的味道,听霍颖光这么一嫌弃,真是正中下怀,不由得抿嘴跟着笑了笑,颇有些幸灾乐祸。
段怀越本来还有耐心想解释两句,但一看他这个样子,就半个字也懒得解释了,直接爽快道:“男人身上怎能免得了不沾些女儿家的脂粉味?楚兄不沾我是能理解,霍将军又是为何?堂堂男儿,不会年过弱冠,还依然是个童身吧?”
霍颖光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就连楚今朝都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他,一眼“真的吗?”的表情,直教他恼羞成怒地吼道:“看什么?谁说老子是个童身了?老子……老子开荤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呢!”
夜里人静,他这一声吼远远地传出去,估计西更道上打更的都听到了。恐怕不等明天天明,全盛京都知道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霍少将军还在吃奶的时候就没了童贞。
楚今朝低头笑个不停,段怀越报了一箭之仇,自然也是快活不已。霍颖光窝着火,甩手就要走,考虑到楚今朝的安全,又千不甘万不愿地留下送他回去。
段怀越甚是好奇,问及霍颖光明明与楚今朝势同水火,为何上次金銮殿上舍身救他,今日又再次相救。
这一个问题只把霍颖光问得怔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回想最初,他明明是欲杀楚今朝而后快的。什么时候,他强硬的态度被楚今朝慢慢软化到这个程度还不自知?
“谁说我跟他要好了!我是盯着他!他既然没犯错,受什么罚?”一直走到楚今朝家门口,霍颖光才想到一个答案来,匆匆撂下,转身就走,直给正聊着其他事情的楚今朝与段怀越淋了满头雾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杨冕在门口张望着,一见他们回来,冲过来关切询问一番,好不容易受惊的心平静下来,又看到送楚今朝回来的换成了段怀越,不由得挑眉,跟他挤眉弄眼。
段怀越有些尴尬又狼狈地躲着他的视线,最后恼道:“小子别乱说,我不喜欢男人!”
刚去测试过了,绝对绝对对男人没感觉,只被亲了一下,都差点儿要吐出来了。再往下进行,就是落荒而逃了,怎么可能对男人有感觉?既然对跟男人亲热感到恶心,那也绝不可能对这个楚今朝有例外!
楚今朝走在前面,听到他在吼人了,遂回头问了一句:“什么男人?”
段怀越把杨冕拎到自己前面,换上一张讨喜的笑脸,道:“小冕这小鬼连根毛都还没长,就非要充当男人。”
杨冕挣扎着要反驳,段怀越很虐待儿童地一只手扣着他双腕,另一只手哥俩儿好地勾着杨冕的脖子,其实在袖子和夜色的掩盖下捂着他的嘴,还粉饰太平道:“小冕不用着急。你今年才不过十岁,不过再过个三五年,就能算半个男人了。到时候让你大哥帮忙说门亲事,再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不迟……”
他口无遮拦地瞎说着,听得楚今朝连连皱眉,打断他道:“段兄,小孩子面前别乱说话。”
段怀越只要引开他的注意力,因此顺势住了口,又向楚今朝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想了想,又把袖袋里的令牌拎出来,递给了楚今朝。
“不知道能派上多少用场,好歹带着以防万一吧。”
那是一块九龙纹的皇令,果然出自于段君铭。楚今朝盯着那令牌,并没有接下,反而双拳一合,拒绝道:“令牌既然是陛下所赐,岂能转交他人?只怕到时候,你我都难逃责难。”
段怀越皱了皱眉,细想了想,有些无奈地把令牌收了回去,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刺客既然已经离开,今晚应该是不会再来了。我还有事,也不便在此逗留,就此告辞。”
他一松手,杨冕好不容易挣脱了魔爪,追着他一阵踢打,生气地道:“你才不是男人!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段怀越听到这句话,心里非常不平衡。暗骂着:靠!谁想吃天鹅肉了!就算想吃,他算什么天鹅肉,残花败柳,残根落叶,残羹冷炙……嘁,我才是天鹅肉吧?
楚今朝把杨冕拉了回来,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杨冕瞬间从个无赖小子变成了稳重少年,笑得讳莫如深,得意地道:“姓段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上了一个姐姐。可惜呀,那个姐姐不喜欢他,活该他自怨自艾!”他边说着,抱着楚今朝的胳膊往屋里拖,“大哥也别问那个姐姐是谁,跟咱没关系。今晚来杀大哥的人是谁,以后还会再来吗?盛京这么危险,大哥还要继续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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