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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是同上次一样,一瞬间就消失了?
林夕焰急于证明自己没问题,向窗前探过身去,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趴向玻璃窗。然后依然是一声控制不住的低吼,因为她差点贴上窗外那个女人的五官不清的脸。
解甲又探身向前看了看,回头是一脸的诧异。他依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的诧异来自妻子,因此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抬手摸了一下林夕焰的额头,问:〃没发烧吧?〃
然后解甲兴味索然地坐回沙发,接着去翻报纸。
明明那黑衣女人仍在,为何丈夫看不到,自己却看得到。
罗裳被楼下的动静惊动,也跑下来到窗前向外看,回头是一脸的天真,看着林夕焰:〃妈妈,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你看到了什么,有怪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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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四章 十面埋伏(3)
女儿说这话的时候,解甲从报纸里抬头看了女儿一下,眼神里有一丝不解。但马上又垂下头去。
林夕焰要疯掉了。
她感到自己心脏冰凉,但全身发烫。或者真的生病了,发烧了?
咽下两片安定片,林夕焰虚弱地爬上二楼,倒在卧房软绵绵的床上,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
隐隐约约地楼梯上有跑上跑下的声音,有交谈声,有车声,还有那支儿歌的歌声。
再然后是缤纷的杀戮,绮丽的鲜血,跳动的鬼火,森森的白骨……
而这时候的林夕焰,几乎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第二天醒来,这些梦境都将会忘掉,即使能记起些琐碎的片段,也必然是零乱不全的。
噩梦,是种长在枕头里的植物,模样怪异,没有规则的形状,所以无法描摹。它是人心里的妖魔,无形无声,无色无味,却也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2。《出塞》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天也晴得好。
这天是4月28日,是解罗裳的生日。当然,也是很多人的生日,这很多人中包括林小焰,虽然目前没有人能确定这一天作为林小焰的生日是不是准确。
罗裳的生日会在外婆家举行。解甲的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平日都在北城跟女儿住,很少到南城来,所以对罗裳来说,她的小脑袋里几乎没有爷爷奶奶的概念。
一帮大人围着一个小孩子,众星捧月般宠着、哄着。林夕焰挤不进去,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脑子里浮现一个瘦弱的小影儿,在孤儿院清冷安静的环境里,羞涩地缓缓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发出小动物一样怯怯的目光。林夕焰心里有什么轰然倒塌。她的心思如蜿蜒的山路千折百转,而面部表情却在重峦叠嶂中不动声色地淡淡展开。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遗传了母亲厉害的一面,不然怎么可以心里明明翻江倒海,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呢?
饭后,罗裳要给大家表演节目。她说早准备好给爸爸看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是的,解甲刚回来那会儿,她是说过的,说准备表演给爸爸看看,但被林夕焰给搅黄了。现在终于可以露一手了,小女孩有些迫不及待。
罗裳到楼上换衣服,出来时身上果然是件红色的连衣裙。当然了,这不是上次那件。但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都是红色。
解甲已经坐到林夕焰旁边,定定地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女儿,有点失神。林夕焰没有看女儿,她在看解甲,解甲的脸很苍白,而且若有所思,他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解罗裳开始跳了,凉秋、九月、塞外、长天、衰草、黄花、雁阵、悲愤,到最后,她猛地扑到地板上,片刻后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前方,眼神中满含哀怨之气。
解甲始终盯着罗裳,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苍白得毫无血色,额角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随着他颤抖的身体一滴滴流下来。到罗裳扑到地板上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喃喃地吐出两个字:〃兰兰。〃
解甲的一切变化尽收林夕焰的眼底,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当那两个汉字传入耳膜,她的心跟着绞痛起来。兰兰,是谁?是指罗兰吗?丈夫和罗兰认识?
到外公、外婆还有娜娜都为罗裳鼓掌时,解甲才清醒过来,他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借口不舒服,到里边房间休息。女儿罗裳拉着他追问跳得如何,他没听到一样径直向里走,脸色越发难看。
林夕焰哄着小罗裳说爸爸生病了将她扯到一边。林夕焰在心里盘算着要好好调查清楚,能压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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