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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无痴微微一愣,俄而正色说道:“您不是,不是将这丸药送给南极剑门那个弟子吃了么?”
丧生和尚睡得太多,记性不太好,抠了抠脑袋,说道:“什么,我给他吃的不是大还丹么?”
无痴面色一窒,说道:“师傅怕是记错了!”
丧生和尚一听此话,忽然整个人坐起来,说道:“不好!”
无痴面露疑惑,说道:“师傅,这有什么不妥?”
丧生和尚一拍脑袋,道:“那个弟子法术低微,而那涅槃丸所含神力浩荡,若能得到天地之力哺育,或可练成金刚不坏真身,但那弟子看来道法颇有些不济,若是那药性的真力动起来,只怕是那弟子会受不了啊!倘或稍有差池,那个弟子就必然小命不保!”
无痴一听“小命不保”这句话,顿时面色微微一变,却只能双眼微闭,叹道:“阿弥陀佛!”
丧生和尚此时睡意全无,从那树上旋即下来,说道:“走,我们两个去把那弟子找到,那丹药之力是缓缓透入人体之中,若有幸药力没有全部挥的话,或可有救!”
这丧生和尚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以拈花佛指摘下一片菩提树叶,俄而六字真言从口中吐露出来,那一叶绿色瞬即勃,忽而长大成小舟模样,正可以上去两人。
无痴小和尚立即跟着丧生和尚上了菩提树叶,丧生和尚回身对着尚在念经的众僧一声大喊:“今儿晚上的饭就不要给我留了,洒家有事要办!”说罢便是化作一道金光而去。
却在这时候,众僧中的一个白须老僧朗声冲着云端说道:“师弟的钵盂可曾带上?”
那白须老僧中气十足,这一声喊,顿时就将丧生和尚给叫了回来,丧生和尚这才从另一名小僧手中拿到了一个钵盂,然后转身又是飞入云天。
这时候白须老僧身边的一个枯瘦老僧脸上微微一笑,冲着云端喊道:“师弟可曾穿上草鞋?”
忽而间,丧生又是回来了,从另一名小僧手中拿到一双草鞋套在了光溜溜的脚上,然后抠着脑袋问一边的徒儿无痴,道:“痴儿,快给洒家想想,可还忘了什么东西没有?”
无痴在怀中的行囊里面翻了翻,说道:“没了,都带上了!”
丧生和尚一听这话,心中一笑,说道:“这便好,洒家走了!”说罢,立刻奔入云端。
那白须老僧和枯瘦老僧眼见丧生和尚又消失了,只是无奈对视道:“这钵盂,还是我们亲手给他吧!”
原来方才丧生和尚拿了那双鞋穿上之时,将先前的钵盂放在一边,此刻再次走掉的时候,竟然还是忘了带走。
………【第二十七章 熬炼】………
呆在紫金葫芦忍受着乾坤真气烘烤熬炼的陈一凡,此时已经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在他体内的昆**竟然也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来,那一双黑蝉也被乾坤之气熬炼着,不觉四处乱飞,怎奈葫芦虽小,却似乎装着一整个天地,两只黑蝉的身上逐渐变色,渐渐却是化为灰色,棕色,淡黄,黄色……而这两只蝉为了躲避熬炼,也只能在这无尽的空间里肆意飞行着,出撕裂的哀鸣声。
另一只螳螂也是如此,渐渐被烤炙成金黄色,在葫芦里痛苦翻滚着。
陈一凡胸中的痛楚犹如身体被塞进了一个极小极小的罐子里,而这个罐子更像是在无止尽地收缩着,周身的**道大张,体内的精气和元力似乎都被掏了出来,化为青烟散化在这葫芦里的空间中。而这些散在外的精元又在同一时刻化为无数的热力反冲回来……
陈一凡体内的涅槃丸按时辰并不应该在此刻挥如此效力,但这涅槃丸却是具有重生之力,紫金葫芦里的乾坤之力熬炼着陈一凡的同时,无异于干柴之于烈火,顿时将陈一凡误食的那颗涅槃丸的通身药力给激了出来,怎奈陈一凡道行低微,此刻正如丧生和尚所说,陈一凡的身体此刻已经抵挡不住涅槃丸和那紫金葫芦同时作用于他身上的力量了。
陈一凡的脸,俨然已经变得血红,就连白色的眼球部分都生长出了一寸寸鲜红的血丝;陈一凡的嘴也已经干裂,血液似已流完,只剩下龟裂的血纹;陈一凡的声音也已经化成了干哑的嘶鸣声——似乎再要多说出一句话,他便会这样死去。而紫金葫芦的乾坤之力仍一**环绕着,挤压着陈一凡已经几乎崩溃的身躯;他体内的涅槃丸的药力化为金刚不坏之力,让他的双腿变得异常有力,从腿间散出来的金光竟然将整条裤子撕裂的一丝一毫都不剩,只是这涅槃丸的药力升到了陈一凡腰间的气海之中后,却被乾坤之气给阻挡了,两者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