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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平靜得多,說的話卻無比殘忍。
陳耀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像不認識她一樣,突然神經質地一笑:「好好好,終於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了。後悔的是你吧?看來是有更好的選擇了。你要奔高枝我不攔,但不要無事生非,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說著說著眼珠子都紅了
「放屁!你冤枉人!」
「我冤枉人?那你倒說說,你今天到底去見誰了?為什麼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不接?我剛開始不同意那麼拍的,不停給你打電話,是你不接,一個都不肯接好不好?!」
司羽一愣,竟被噎住了。
唐柏川的事她原本光明正大,前後這麼一陰差陽錯,此刻反不好說了。
「為什麼非要打電話徵求我的意見?直接拒絕很難嗎?」
她突然感覺到了累,語氣驟然平靜疲倦起來。
「所以呢?你真的去見唐柏川了?」
陳耀光對別的事充耳不聞,只孜孜追問他在意的。
「對,是,去見了。你前妻能和你住在一個家,我就不能去見見我的前男友?」
司羽被揭穿了,惱羞成怒,也往他的疼處扎。
陳耀光果然被激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陡然凌厲,充滿威脅:「你好好說話!」
「你先好好做事。」
司羽毫不退讓。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掉,掉頭就走。
陳耀光氣得熱血亂涌,無處可發,反手一拳打在了牆上,震得陳列牆上的獎盃勳章哐啷作響,一個白色圓形的東西突然滾了下來,一直滾到司羽腳下。
司羽定睛一看,是那頂她曾誤戴被罵的頭盔,他前妻的頭盔。
他把它和他最心愛的物品陳列在一起,愛若生命,珍藏到現在。
她心中更加心灰意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又是哐當一聲巨響,陳耀光踢飛了一把椅子。
司羽回到自己房間,反鎖門,往床上一躺,不起來了。
她氣性極大,不僅不吃不喝,店裡和網上的事也一律不管不問。
一波又一波的人過來拍門,電話一個接一個地響,信息也一條接一條地湧來,她都充耳不聞,充眼不見。
齊紅梅實在沒辦法,硬著頭皮去找陳耀光。
有客人要退房,收據押金都被司羽鎖在了一個抽屜里。
開門的陳耀光把她嚇了一跳,半天功夫怎麼就憔悴成這樣?鬍子拉碴,眼裡都是血絲。
陳耀光一臉氣急敗壞,拎著個老虎鉗,說:「我都聽到了,不用再叫她,我把鎖撬了就是。」
司羽在屋裡聽了個正著,翻了個身,繼續睡。
張軒又發語音過來了,六十秒矩陣排得整整齊齊,她隨手點開了一個。
他的聲音焦急又惶恐:「司羽,這事和陳哥無關,都是我的錯。那會兒我一時上頭,考慮得不夠周全。我已經按陳哥的意思把那幾張照片撤了,你別生氣了。」
撤了?
司羽把手機一扔,頭更疼了,這群豬隊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更和粉絲說不清了。
前院,陳耀光黑著臉乒桌球乓地撬鎖,周邊的人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都嗅到了危險,皆屏氣斂息,一聲不吭,氣氛非常壓抑。
「司羽在嗎?」
隨著一道清朗的聲音,一個年輕人突然走了進來。
大伙兒齊齊看過去,都覺眼前一亮。
來人不僅衣著考究,眉眼英挺,舉手投足也彬彬有禮,極見修養。
「在!你是?」
齊紅梅猶豫著問。
「還用問嗎?肯定是司羽上午去見的男朋友。別說,你倆還真般配,金童玉女似的!」
阮雲珊不知道突然從哪兒冒了出來,滿臉春風地打趣道。
這話唐柏川愛聽,原本沮喪的情緒陡然一震,覺得眼前的美婦說不出的溫柔可親,笑道:「姐,司羽在哪兒?」
「在後院,我帶你去。走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阮雲珊熱情洋溢,一邊引路,一邊繼續親呢地和他話家常:「給姐說實話,你倆是不是鬧矛盾了?是這樣吧?怨不得司羽一回來就情緒不對,飯都沒吃。」
人走遠了,後面的話隱隱約約、時斷時續,聽不清了。
陳耀光手上一使勁,咔嚓,鎖撬開了。
他粗聲粗氣地招呼齊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