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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本能的一个反应,永逸又拨通了她公司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很柔和的女孩,“尹亚馨么?她辞职了。”“辞职了?”他一呆,嘴巴就不好使了,“辞职?她,她什么时候辞职的?她怎么会辞职的?”“昨天,昨天辞职的。”电话里的那个女孩的声音一下子飘忽了。
永逸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从桌椅子上跳了下来,脸就白了。辞职了?她怎么会辞职呢?她不是伤心了?不是真的逃远了?不是真的不再见他了?他匆匆忙忙抓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跑。门外,分公司临时分配给他的那个小秘书拦住了他,“叶先生,总公司那边的王总下午四点钟的飞机。”
“你去找小魏,让他负责接待,我有重要的事情。”然后,不等小秘书再说话,他就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办公室。他一口气下了地下停车场,找到他的车,然后,打开车门,发动引擎。车子呼的向前窜过去,歪歪扭扭地飞上地面重见了天日。
你绝对不可以消失,你绝对不可以消失,如果你敢消失,他咬牙切齿地骂:“尹亚馨,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你都做了妈妈了,你还敢这么任性。”他心里像被浇了一盆滚烫的热油,一罐沸腾的烧蜡,烧得他五脏六腑,烫得他全身每个细胞都痛楚了起来。
然后,那种心惊肉跳的的恐惧又抓住了他。那在广州的日子,那在北京的日子,那个夜晚,他没命地到处找她,那个夜晚,他几乎失去她了。
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他的手痉挛着,手背上的血管在不安地颤动着。他的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角的地方往外冲,所有的情绪拧成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不可以,不可以消失,如果你不消失,我保证我从今以后再也不对你说一句狠话,再也不对你发火,我会像宠个小公主一样地宠着你。
同一时间,亚馨正在家里招待燕儿和她的老公王明。星期天,亚馨突然发起了高烧。吃了点药,高烧退了,但是,她整个人仍然是昏昏沉沉的。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她的身体仍然轻的像片棉花,踩下去,还是那种踩不到底的感觉。
实在撑不住了,亚馨就去找刘总请假,刘总第一次用那种酸溜溜的口气说话:“你这两个月请的假实在不少了,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慈善机构,不负责照顾孤儿寡母,何况,你现在好像还挺滋润么?去唱个歌都能遇到相好的,这网撒的可真是够大的啊!”
亚馨一下子明白了,想必客厅那一幕,有人嘴快告诉了刘总。于是,他明显不客气了,他嫉妒了,发火了,看她不那么顺眼了。于是,亚馨没多说什么,直接递了辞呈。这是个现实的时代,嘴边的肉吃不到,没有人会保有足够的耐心。辞了工作,她连续回家躺了两天,直到燕儿和她的新婚老公来。
亚馨是在一种极度的狂喜中迎接燕儿的。她没有想到燕儿会结婚,没有想到燕儿会找王明,王明是她们的同乡,年龄长她们几岁,人老实厚道。用亚馨的思想,无论时空怎么交错,轨道如何穿插,燕儿和王明都不应该相交。
燕儿的解释倒很直接:“女人无论你到什么阶段,家庭都是归宿,这么多年在外面累了,想找个人嫁了。”末了,她又问:“你呢?”亚馨迷惘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是海上的一个木筏,没有舵手,刮什么样的风,我就顺着风往哪飘。”
燕儿叹口气,“你的命真是苦。”是的,她的命真是苦,八岁的时候,没了爸爸,二十五岁还不到,就做了寡妇,做了单亲妈妈。“你和他还在纠缠不清呢?”燕儿又问。“你说当初你怎么就遇见他了呢?”又来了,燕儿每次和她通电话,最后的话题都会落到这块。
“行了,不要再说了。”亚馨站起来,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因为她的头又晕了,胸口又开始痛了。房间里的热气从各个角落地冒出来,空调竟然坏了。那王明热的也不避嫌疑,直接把上身的T恤脱了,露出那健硕的一身肌肉。燕儿看着王明的眼神几乎是热切的。亚馨分别看了他们一眼,爱情真的可以让人转性。她刻意回了房间,重新躺到床上,她的情绪又心灰意冷了。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但是,几乎瞬间,她就醒了过来。客厅里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躺不住了。从卧室里出来,她身子软绵绵地靠到了墙上,看见王明正挥汗如雨地踩在凳子上去修那台空调。看见亚馨,王明嘀咕了一句:“这玩意儿,还真不会修,咱家没买这个,太费电。”
“回头找专业的师傅去修,”亚馨无精打采地说:“嫌热,你还是回房间吧!燕儿呢?”她问,“她出去买充值卡了。”王明回答,两手仍然不死心地检查着那台空